“母亲小心!”
眼看秦婉惊叫了一声,滚烫的茶水就要泼向白氏。
江舒窈一个眼疾手快将白氏往旁边推去,但因为事发突然,来不及看方位,白氏重重地摔在了一旁的粉釉侍女举桃图花瓶上。
瓷片碎了一地,还有不少透过衣料扎进了她的胳膊中,昂贵的衣料透出了血色。
秦婉手中茶水虽未泼到白氏的脸,却也沾湿了她的脚面。
“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看着躺在地上呻吟的白氏,惊慌失措地喊道。
“快来人将母亲扶起来!”
江舒窈绷着脸吩咐下人,随即目光移到秦婉脸上,一脸寒霜。
“秦姨娘意图谋害主母,念在有孕,暂且关回院内再做处置!”
“世子妃,妾身不是故意的,冤枉啊!”
秦婉没想到事情发展成了这样,她大声喊冤,却被钱妈妈一把堵嘴拉了出去。
白氏哪里受过这种罪,此时话都说不出来了,一个劲地在那吸气。
“母亲,都是我不好。”
江舒窈在一旁一边看着大夫给白氏挑扎进肉的瓷片,一边目露愧疚。
白氏汗涔涔地咬着牙。
“不怪你,都是那小蹄子不安生,见我让她多跪了一会,故意使坏呢,我就知道这外面的女人不安生,孙妈妈去给我把楷儿叫来!”
李承楷正在房内吟诗作画,被白氏叫来劈头盖脸骂了一顿,顿时搅乱了一天的好心情。
他连江舒窈也顾不上了,出了白氏院门就直奔秦婉房内。
秦婉被拉回房关着后反倒静了下来。
看白氏那样子,估计后面肯定要找她麻烦,她焦躁地在房内来回走着,在府中除了李承楷还能靠谁?
毕竟她怀了李承楷的骨肉,听闻世子妃膝下无子,李承楷又断了腿,更不可能让女人有孕了,眼下肚里的孩子就是她最大的仪仗。
肚里有孩子,侯府也不可能将她怎样。
这般想着,她心定了定,正坐下喝了一口茶,李承楷就怒气冲冲地踹开门闯了进来。
“世子……”
秦婉顿时蹙着眉装出一副柔弱模样。
怎料李承楷进来就把桌子拍得震天响。
“你就不能安生点?才进家门就把母亲弄成那样,你以为这里还和外面一样?”
“世子您说什么呀,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我跪太久了,实在没站稳……”
没想到李承楷会来责怪自己,秦婉眼眶都红了。
“我、我还怀着孕呢,世子别生气,来摸摸孩子吧。”
她见李承楷在气头上,也不提求饶的事了,只小意地笑着拉着他的手往自己肚子上放。
“你别以为有孕了不得了,这府里不止你一个大肚子的。”
李承楷冷笑一声攥住她的手将她推开。
秦婉从昨日起就没休息好,此时一下被摔到了床架子上,只觉得身体一震,顿时白着脸捂着肚子。
“我的……我的肚子……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