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太的嘴猛地张开，像是不明白这男人怎么会胆子这么大。
而其他人目光闪烁。
有人被戳中了自己心中最隐秘的那部分，立刻就跳起来要辩解。
还有的沉默，用阴沉的视线盯着男人。
老太太嘴巴几次开合。
是想骂什么。
可不管骂什么。
都重新被她咽回去。
男人已经不想继续在她身上浪费时间了。
索性面向所有人说：“我叫王建仁。”
“这一次来这里，不是为了别的。”
“就是为了要钱的。”
“我认识你们，可能你们不认识我，或者装不认识我。”
“当年在那个病房里，我们不都在吗？”
“精心看护病人。”
“后来要赔偿也是一起要的。”
他指着那老太太，“你叫林春花，你闺女李招娣。”
鬼知道这个年代了怎么还会有招娣这种名字，男人眼中一闪而过的轻视，“你当时不就是为了给你儿子凑买房子的钱，才弄死你闺女的吗？”
“因为你闺女不肯听你的嫁给老光棍，你拿不到彩礼钱。”
“所以才把闺女送到那个病房来的不是吗？”
老太太脸色煞白。
可不等林春花说什么。
他又想看那个做了美甲的女人，“你叫安妮。”
“你丈夫只是个正常的上班族。”
“你不是在和你丈夫闹离婚吗？”
“离婚离不成，又拿不到什么婚后财产，才把你丈夫送到病房里来的不是吗？”
“还有，你你……还有你！”
他一个个地爆出在场人的名字。
“既然这里我们都是自己人了。”
“就别装了吧，浪费时间。”
“我们聚在这里，不就是因为一个共同的原因吗？”
“钱不够了。”
“所以才会来这第二次。”
“拿到钱才是我们的共同目标，我不管那个明暖是真能看见还是假能看见，反正我不信她说的。”
“装神弄鬼的东西你们也信？”
他狰狞地笑了一声。
用力地扯了扯自己的领带。
让自己的呼吸变得顺畅一点。
“那你说。”林春花慢慢开口，盯着他问，“咱们要怎么拿到钱。”
“那该死的小贱人。”
“还把咱们放到了网上去。”
她可听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