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北国皇后真的和老皇帝有什么私情，那公子衍……
夜轻雾立刻收回了去看公子衍的视线，说道：“要不，我们回去吧，今天太晚了，万一要是被发现了，怕是不好。”
“恩。”
公子衍的情绪显然不高，他沉默地看着周围的摆设，随后在夜轻雾的催促下离开了长乐宫。
深夜，夜轻雾飞身回到偏殿，秋菊早就已经在屋内焦急地等待，见夜轻雾回来了，她才松了口气。
偏殿内的其他贵女都在熟睡，夜轻雾在换好衣服躺下时，却久久不能入眠。
第二天一早，贵女们便已经起身要去学习礼仪，夜轻雾故意放慢了脚步，对着身侧的秋菊问道：“秋菊，你听说过长乐宫吗？”
秋菊仔细地想了想，说：“民间传闻，长乐宫是皇帝的寝居，但是二十年前皇帝搬到了正阳宫，长乐宫便荒废了。”
“那你知不知道，长乐宫为什么荒废，从前，又有什么稀奇的事情？”
“稀奇的事情……好像是没有，民间只是传闻长乐宫十分奢靡，整个长乐宫都恨不得用金子玛瑙打造，皇帝夜夜流连，夜半时分还能听到歌声呢。”
“等等，半夜时分能够听到歌声？这从何而来？”
“大概意思是说，皇帝会享受，经常会让歌姬给他唱歌解闷吧。”
民间传说多少都带一点想象的空间。
但是从昨天她看到长乐宫荒废时的样子来讲，长乐宫虽然不是用金子打造的，但是也差不多，看格局摆设，这长乐宫无疑是整个皇宫中最奢靡的存在。
只可惜，里面的东西都已经蒙了尘。
此时，夜轻雾抬眼看到了正坐在亭中的公子衍，公子衍的神色一如既往的平淡，众人落座的时候，公子衍才说道：“今日抽查昨天竹简上的内容，郡主，你先来。”
夜轻雾回过神来：“我？”
公子衍点头。
什么竹简上的内容？她根本没看啊！
夜轻雾干咳了一声，说道：“这个……”
“就说第三条吧。”公子衍道：“麻烦郡主背诵一遍。”
“……”
夜轻雾光站了起来，但是一个字也蹦不出来。
一旁众人的脸上带着看热闹的笑意。
“哎呀，郡主昨天晚上该不会什么都没有背吧。”
“就那些宫规，我看了一遍就都记住了，郡主是四国魁首，不会连这点东西都记不住吧？”
听到一旁贵女的调笑声，公子衍缓缓的开口道：“郡主若是背不下来，那便罚抄三遍，明日离宫前交给我。”
说完，公子衍便继续上课。
夜轻雾吃瘪。
好啊，是一点情分都不留。
坐在后面的唐芸看到这一幕，心中多了几分疑惑。
她昨天明明看到公子衍看夜轻雾的眼神中有情愫，怎么今天倒像是换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