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
夜轻雾转身就走，刚刚出了夏侯安的隔间，就撞上了公子衍。
公子衍的气色看上去好了些，夜轻雾低头，看见公子衍手中拿着她赠给公子衍的瓷瓶，心里明白了一二。
夜轻雾问：“北陵王是来道谢的？”
“本王有话，想和王妃单独聊一聊。”
公子衍浅浅一笑。
夜轻雾跟着公子衍进了隔间，现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台下的比试，不会有人注意到他们两个人在二楼的谈话。
公子衍将手中的瓷瓶放在了桌子上，夜轻雾只看了一眼，就说道：“我给你的丹药，你没有吃，是怕我下毒？”
“归元丹，珍贵非常，我自然舍不得。”
“丹药而已，没有了还能再炼，命没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夜轻雾直接打开了瓶塞，拿出了一个药丸递给了公子衍：“把它吃了，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
公子衍倒是没有拒绝，直接接过了夜轻雾递给他的药丸，随后仰头吃下。
“这才乖。”
夜轻雾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对面的公子衍顿了顿。
见状，夜轻雾才突然意识到眼前的人不是她的乖乖徒弟。
“我的意思是说……王爷吃药的样子和我那个乖乖徒弟一样，很乖。”
夜轻雾着急将这话圆回去，不过公子衍的脸上已经没有了笑意。
“王妃和容世子的关系，倒是非比寻常。”
公子衍的语气冷淡，甚至有些明显的醋酸味。
夜轻雾讪笑着，说：“他是我徒弟，自然非比寻常。”
“只怕容世子不只是将安王妃当做师父。”
“我那个乖徒弟木讷得很，从前认老头做师父的时候也是言听计从。”
夜轻雾一口凉茶下肚，公子衍说道：“方才王妃所言的秘密是什么？”
“北陵王难道不觉得，调养了这些年的身体，身体的状况却越来越差了吗？”
早在第一次她给公子衍把脉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公子衍的体内有慢性毒药。
这种毒药在体内日积月累，会慢慢地拖垮身子。
只不过那个时候她和公子衍并不相熟，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她没想管。
但是这几日她与公子衍相处下来，反而生了些许的感情。
公子衍淡淡地说道：“我的身子一向不好……”
“你的身体之所以不好，是因为你的体内有毒，这种毒并不是很难察觉，可是每日为王爷您看病的太医，却没有一个人告诉你你的体内有毒，这是为什么？”
公子衍浅笑了一下，说道：“因为要害我的人，是皇宫中人。”
公子衍是个聪明人，本来夜轻雾以为公子衍是不知道的，毕竟没有一个人会明知道眼前摆着的是毒药，却还是一口不落的将毒药吃下。
可听到如今公子衍的回答，夜轻雾才明白，公子衍一早就知道。
“王爷知道，却不反抗？”
“我不过是一介孱弱之躯，我的生死无关紧要，即便是死了，也不会有人伤心。”
“谁说的！”夜轻雾皱眉，说道：“你死了，还是会有人为你伤心的。”
公子衍看向夜轻雾，低声说：“我若死了，王妃可会伤心？”
“当然！”
夜轻雾说道：“你我好歹相识一场，你待我也不错，你若是相信我，我一定能为你清除毒素，助你重修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