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着众人的面儿，我又不好直接说出来。
这感觉像是吃了死苍蝇一样难受。
“哦？你是？”
男人脸上顿时表现出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
“哎？这不是云老板吗？”
“啊对啊，这是云老板！”
“没想到云老板都被惊动了！”
“开玩笑，现在这张赌台有趣的很，云老板不出来凑凑热闹，那才奇怪呢！”
人群中有人认出了云振翔，开始议论起来。
云振翔完全装作没听到一样。
他的目光还在盯着男人看，男人也抬起头跟云振翔对视起来。
在听到眼前的人是场子里的老板的时候，男人面上的表情并没有出现什么太大的波动。
他只是微微笑了笑，说道：“哦？没想到一张赌台能遇到老板亲自来发牌的……可以可以，很荣幸！”
在男人说话的同时，发牌小青年已经把筹码赔给男人了。
一分不少。
男人把下注区有些凌乱堆叠的筹码摆放整齐，往前推了推：“那我这把……就下……十九万？两千？”
云振翔点点头：“可以，我说了，不管下多少，我们场子里都认，下多少我们都赔得起！”
“可以，爽快！”男人笑道。
云振翔直接把先前那副扑克扔到了一边，从赌台下面找出了一副新的扑克开始拆封。
他一言不发就开始洗牌了。
我则是有点郁闷。
因为我真的还没来得及观察发牌小青年的手法。
先前我根本没把怀疑的心思放在发牌小青年的身上。
现在好不容易理清一点头绪了，云振翔又出来“捣乱”了。
其实按照云振翔那有些暴烈的性子，这个时候他不出来说两句，反而有些不符合他的人设了。
只是云振翔这样一来，反而是给我带来了困扰啊。
“小兄弟，我们的赌局，也还算数吧？还要继续么？”
在云振翔用手势示意别人可以下注的时候，男人又对我问了一句。
我摆摆手：“只要我不说话，那都继续……”
“行……”
我点燃了一根香烟，眼角的余光一直去盯着男人的手。
他除了手上的欧米茄比较显眼之外……
其他好像没有任何地方值得注意。
手指修长，手上看不到有什么老茧，甚至保养得很好。
这完全不太符合老千的标准。
很快，云振翔已经发完了牌了。
等一下……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如果我怀疑发牌小青年有问题的话。
那这一把不就正好能侧面印证了么？
每一把发牌小青年发牌之后，男人都能拿到九点。
这一把是云振翔发牌，那肯定荷官方面就没什么问题了吧？
如果这一把男人没有拿到九点呢？
那是不是能说明……
发牌小青年就真的有问题了？
一想到这儿，我莫名变得有些兴奋起来。
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男人翻牌了。
虽然没有得到验证，但我几乎就认定了肯定是发牌小青年做了手脚。
不然根本无法解释眼前发生的一切！
男人这一次的看牌，同样也是在周围所有人的注视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