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呵呵……哈哈哈……”
韩方望着我在笑，我也只能跟着干笑了起来。
他这个笑容让我感觉到了压力。
韩方早就知道我是蝎子了。
他在借用自己的亲身经历和复仇计划，来博取我的信任。
虽然是在暗示，但大方向上，这是对我开诚布公了。
可韩方是怎么知道的呢？
是燕长生告诉他的么？
难道阿金对燕长生的威胁没有任何作用么？
还是……阿金自己告诉韩方的？
咱也不敢问。
人家只是暗示，没明说，我一问，那岂非是自报家门了？
这种感觉，真的是有够操蛋的啊。
“对了，燕子上了一趟船之后，他觉得现在自己已经跟不上时代了，从我这里拿了一笔钱，他放弃了重出江湖的计划，告老还乡，说是以后再也不混这个江湖了……他有没有跟你说？”
韩方突然道。
我心说这哪里是告老还乡啊？
这分明就是因为心虚，畏罪潜逃好吧？
不过……这事儿若真是燕长生告诉韩方的，那燕长生对我来说，也是一个隐患啊！
在乐小封的下一个局还没开始之前，我蝎子的身份怎么能暴露呢？
“没有啊，我一点也不知情……不过，燕子叔江湖经验丰富，还是很有实力的，他这么早就选择隐退，我表示挺遗憾的！”
我只能假惺惺地这么说了一句。
韩方微笑道：“也并不一定就是遗憾，你还记得在你上船之前我跟你说过什么？”
我狐疑地望着韩方。
上船之前，韩方跟我说过很多话，可现在过去这么久了，我怎么知道他说的是哪一句？
韩方道：“我跟你说过，燕子这个人私心很重，当年在场子里帮我父亲做事的时候，也一直会用一些手段坑场子里的钱……只不过数目都不算很大，我父亲知道了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我让你在跟燕子接触的时候，多留个心眼！”
韩方这么一说……
我还真有那么一些印象了。
我记得在上船之前，韩方确实跟我单独说过这话。
当时我还没那么在意。
现在回想起来，韩方之前说的这话，真的是意味深长啊。
韩方又道：“所以这么些年，哪怕是我缺人的时候，我也没有重用燕子，也就是这个原因！”
我苦笑道：“既然你早就知道燕子不靠谱，那为什么一开始还要让他进入我的团队？”
韩方笑道：“我只是让你们临时组队，但我从来没有说要让燕子加入你的团队……”
韩方的话让我哑口无言。
可过了一会儿，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要知道，你们是要上极乐号去做事……我这边的人，可没有人比燕子更要了解极乐号啊……难道不是吗？”
我一听韩方这话就是在话里有话啊……
难道……
韩方除了我的身份之外，他居然也知道燕长生在一直帮阿金做事吗？
不过仔细想想这也没什么奇怪的。
我之前听说燕长生在极乐号上当暗灯，一年只有几个月的时间在船上，那剩下的时间基本上都是在韩方的场子里玩儿。
韩方也说过这些年燕子在这里挂账挂了很多了，长期跟韩方接触，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