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莜是否真的喜欢我，我没有跟眼前的男人解释，这个男人给我的感觉很坦然，并没有因爱生恨。
经过了解我才知道，原来他是同寨的少寨主，名叫牡渊，年少时外出遇到了许莜，一见钟情。原本同寨见许莜资质了得，想要收为外徒，但许莜的师父先抢了一步。
同寨和沿寨关系本身就对立，许莜成为沿寨的外徒后，牡渊就没再见过许莜。
我问：“许莜为什么会在你们这里？”
牡渊深吸了一口气说：“我知道许莜被定了弑师罪后，让我父亲跟沿寨做了交易，对方就把许莜给了我们，我本以为我救了她，她会爱上我，是我太肤浅了。”
他这么一说，我觉得道理说通了。
许莜给我的感觉并不是那种很强的人，她在沿寨是戴罪之身，看她的人很多，想要逃离难如登天。
而本身许莜是沿寨的外徒，现在又犯了死罪，在沿寨的高层看来就是一个死人，要是有人用足够多的代价，他们为什么不卖了呢？哪怕是敌人又怎么样？
或者说敌人反而更好！
当许莜出现在同寨的时候，沿寨完全可以说许莜是同寨的奸细等等，这样一来他们就占了理，到时和同寨开战，沿寨就是得势的一方。
沿寨自导自演这一出，着实高！
我犹豫了一下说：“你能让我带许莜离开吗？”
牡渊说：“如果我不让你带她离开，我就不让你过来了，当然，让你过来，我也是想看看你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说着，他盯着我的脸说：“虽然样貌不如品性重要，但我还是想看看你真实的样子。”
别人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又怎么不敢露出真容。
我正打算去别处寻水清洗掉面具和妆容的时候，他说：“水潭的水就行。”
我看着水潭里黑乎乎的水有些犹豫，这玩意涂在脸上，不得跟涂了墨水一样。
他或许是看出了我的担心，笑着说：“别看这水潭的水是黑色的，但却是特别纯粹的水，放在外面一瓶难求，每年上供给大祭司，也才是指头大的一瓶，我看你与我投缘，我给你用来洗脸。”
卧槽，这么好的水？
我不是矫情的人，就用潭水做了清洗，露出了真容。
牡渊仔细打量着我说：“果然，你很帅，很有气质！”
我客气了几句，说他其实也不比我差。
简单的聊了几句后，他的双眼忽然变得阴翳了起来，说：“潭水的功效我是骗你的，在你洗脸的时候，我已经给你下了蛊！”
他的样子不像是说谎，我问：“你为什么要骗我。”
他死死的盯着我的双眼说：“这是我对许莜最后的爱！”
最后的爱？
是要杀了我？
但这是爱吗？
他说：“我给你下了情蛊，而且是针对毁容的情蛊，如果你敢辜负许莜，你这张脸就会彻底的毁掉，到时候不会再有女人再受你的残害！”
原来这是他对许莜最后的爱！
他给我的感觉很痴狂。
我没有埋怨他对我下蛊，如果我是他，或许我也会这么做，可能做得比他还要残忍。
对于这个蛊，前提是我不辜负许莜，如果许莜本身就不喜欢我，未来没有再多的交集，也就不存在辜负一说。
他或许是看出了我面对蛊的坦然，佩服说：“你果然很爱小莜，即便中了蛊也不怕。”
“”
呃。
误会大了。
不过这样也好，省得他发现许莜说谎，不让我带走许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