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瑜向长孙焘使了个眼色,长孙焘立即起身,走到白黎旁边:“晏晏叫我来帮你。”
白黎冷哼一声:“现在做样子是不是已经晚了?”
长孙焘耸耸肩:“就看你怎么觉得了,于我而言,只要是晏晏发话,什么时候都不算晚。”
白黎深深地看了长孙焘一眼:“昭华,你说实话,今天找我过来,是不是想要为我娘做说客?”
没想到长孙焘却如实回答:“是、也不是。一来是因为了义母,二来是晏晏她担心你。”
白黎回眸看向陆明瑜,随即又收回目光:“一个人也没什么不好,图个轻省自在,怎么好像所有人都认定我不开心。”
长孙焘道:“这种闲事我向来不管,只是晏晏竟然给义母出馊主意,叫义母装作病入膏肓的样子,然后逼你成亲冲喜。”
白黎将信将疑:“你别把什么都往瑜儿身上推,依我看这馊主意就是你出的。”
长孙焘十分无奈:“我们兄弟相识这么多年,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了解么?”
“我管你闲事做什么,左右我儿女双全、夫妻和睦,那个角落里看着别人成双成对的又不是我。”
白黎百口莫辩:“我要怎么才能向你们证明,我不成亲其实挺好的,不用当照顾妻子小情绪的丈夫,不用抚养儿女长大,我真的乐得清闲。”
长孙焘若有所思:“这么说来,你的确没有心仪的女子。”
白黎叹了口气:“曾经有过。”
长孙焘立即警觉起来:“这个你就别想了,就算是下下辈子也来不及。我瞧着那江静秋姑娘挺好的,你就没想法?”
白黎没好气地道:“我就说是鸿门宴,果然你们夫妻俩串通一气!有话你直接问不行么?还说我妹妹坏话,我看你真的是一点儿也不靠谱。”
长孙焘笑了:“我也没说什么坏话呀,那主意本来就是她出的,我是拿你当兄弟,我才告诉你,免得你到时候措手不及。”
白黎毫不犹豫地回答了适才的话:“江姑娘是个好女子,心底善良性格直爽,但我只当她是好朋友,没有非分之想。”
“若是真的对彼此有意,我们已经认识了
这么久,早该有进展了,又何苦拖到现在?”
长孙焘扯了一把花扔进竹篓里,他很认真地问:“你说你流连花丛中那么久,当日怎的见了晏晏一眼就陷了进去?”
白黎停下手中的动作,唇边勾起一抹笑意,像是在忆起往昔:“我不知道,当日在雅间看见她,就觉得很可爱。”
“小脸白白净净的,发际还有一圈小绒毛,像小鹿一样灵动,又像猫儿一般慵懒,笑起来还有两个甜甜的小梨涡。”
长孙焘忍不住了:“你打住,我不想揍你。”
白黎翻了个白眼:“不是你问的么?”
长孙焘冷冷道:“谁叫你说得这么恶心!我也只是想知道究竟是哪一点,然后按照这个标准给你物色。”
白黎反问:“那你又看上她哪一点?”
长孙焘一时语塞,他说不出来。
于是,首战告吹。
他叹了口气,走回陆明瑜身边:“他这病我治不了,要不你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