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件事,她完全没有介入的余地,更帮不上什么忙。
这是她第一次见蒹葭,虽然蒹葭已经被病痛折/磨得不成人样,但她知道,这个可爱的小姑娘一定很美,和秦宁也正般配。
只可惜,又是一段遗憾罢了。
绿猗走了过来,在陆明瑜面前恭敬地道:“娘娘,都准备好了。”
原来,陆明瑜命绿猗去和随行保护的暗卫接洽,到附近的驿站准备另一辆马车。
暗卫手脚麻利,这么快就准备好了。
陆明瑜颔首,随即进入屋里:“秦大哥,用马车把蒹葭带走吧,等到把蒹葭的后事处理好,你再回来。”
秦婶子连忙道:“这怎么行?”
陆明瑜不以为意地摇摇头:“不过是马车而已,秦婶子莫要客气,蒹葭的事我很遗憾,如果还有我能帮忙的地方,一定不要与我客气。”
“此时这么说可能不太好,但蒹葭姑娘这病会传染,我已经命人备好一些防护药材,虽然不是一定能防住,但多一道保障也好。”
“药材我会让人送去家里,您和秦大哥一定要记得喝,当然蒹葭父母这边,我也准备了几副,到时候也会送过来。”
秦婶子握住陆明瑜的手:“楚姑娘,多谢你。”
随即,她像是生怕自己冒犯到陆明瑜,又连忙把手放开:“楚姑娘,请原谅我,是我唐突了。”
陆明瑜将她的手拉过来握住:“秦婶子,我们之间不必说这些。”
秦婶子点点头:“哎!”
秦宁看向陆明瑜:“楚姑娘,多谢你。”
陆明瑜道:“秦大哥,那我先走了,你且安心地办理蒹葭的后事,其余诸事不用担心。”
秦宁点头:“好。”
秦婶子道:“楚姑娘,我送你出去。”
陆明瑜他们前脚刚走,秦宁便把蒹葭放回了床上。
他从蒹葭准备的嫁妆中,翻找出一身衣
裳,把那衣裳穿到了自己身上。
衣裳料子不是上乘,花色也并不是很精美。
但针脚却尤为细腻,一针一线整整齐齐,只从这针线上,他便感受到蒹葭的心意。
这个姑娘带给他的感觉,从来都是温暖且熨帖的。
他走到床边转了几圈,问:“夫人,为夫穿着好看么?”
半响,没有任何回答,他怅然若失,走到床边坐下:“为夫觉得很好看,夫人的手艺真好。”
只是以后再也穿不到了,穿不到这饱含心意的衣裳了。
秦宁握住那已经冰凉的手,泪盈于睫:“你怎么就走了呢?商量都不打,好突然,让人猝不及防……”
一旁失魂落魄的蒹葭父亲见秦宁这个样子,他忍住即将掉下的泪水,劝慰道:“走了便是回不来了,我们活着的人,才更要保重。蒹葭一定希望我们开心幸福。”
秦宁恍若未闻,那愧疚与心痛茧着他,令他神志不清。
最后,他抱起蒹葭,向门外走去:“夫人,为夫带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