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巍看了一眼地上的死蛇,连连请罪:“主子,是属下疏忽了!方才听到窸窣声,还以为是白漪初的人使的诡计,目的是为了转移属下和其他暗卫的注意力,所以不曾理会,让主子陷入危险,属下该死!”
虞清欢道:“别说什么该死不该死的话,薛巍,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你只需回答我即可。”
薛巍连忙道:“主子,最近厨房的刘厨子买了好多毒蛇,说是要泡药酒喝。”
虞清欢缓缓地闭上双眼,胸中涌动着无穷无尽的怒火——白漪初,你找死!
深吸几口气,一个计划悄然形成。
敢伤她的挚爱,管你是天皇老子还是谁,她照弄不误!
最近为了不给长孙焘添麻烦,所以她一直不曾理会过白漪初。
因为她知道,此时并不是和定北侯府对上的好时机。
但她顾不得了!
白漪初手里不仅有威胁到长孙焘性命的东西,而且还真的被用来对付长孙焘,她要是还能忍,她就是狗!
别说是定北侯府,就算是满天神佛,她也能把天给捅破了!
她说过,事关长孙焘的安危,她的手段没有任何原则和底线!
就算因为和白漪初的争斗会带来严重的后果,她也管不了了!
她虞清欢就是自私的,有长孙焘才有天下,没有长孙焘,天下算个屁!
虞清欢再度睁眼时,目光已变得冰冷一片,但很快便被担忧所掩盖。
她让薛巍打来一盆冷水,绞了帕子放到长孙焘额头上,这才回答站在一旁的珍璃郡主。
“上次你小舅舅被歹人所害,身上留有余毒未清,那知微身上,有着能让你小舅舅毒发的毒,所以你小舅舅才会忽然变得暴戾。”
珍璃郡主义愤填膺:“是白漪初那女人干的么?她怎么会有能引得小舅舅毒发的毒?”
能干出这种事的,除了虞谦还有谁?
虞谦那老狗,悄无声息地就铺了这么大的一张网,他和白漪初狼狈为奸起来,还真像天生一对。
白漪初索性别做什么侧妃了
,要不跟虞谦搭伙过日子去?
不管心里怎么想,虞清欢表面都未露分毫,不是她信不过珍璃郡主,而是她不想把珍璃郡主扯进他们的恩怨中来。
于是她回答道:“珍璃,白漪初是你小舅舅都忌惮的女人,她并不简单,所以无论她做出什么事都不奇怪,倒是你,今晚让你受惊了。”
珍璃郡主道:“小舅母说这话,是不是不把珍璃当自己人?”
虞清欢也知道珍璃郡主不好糊弄,她只得道:“珍璃,私底下,我们是朋友,是亲人,可是往大的说,这一个小小的驿馆里,涉及到淇王府、长公主府和定北侯府,并非是我不信任你,而是不能把长公主府牵扯进来。要是我不信任你,我也不会让你看到你小舅舅这个模样,你可明白?”
虞清欢提到这点,珍璃郡主便没有再往下问,她担忧地道:“小舅母,小舅舅他会没事的,对吗?”
虞清欢又给长孙焘探了下脉,发现脉象终于平稳,这才松了口气。
她道:“说不上没事,但最危险的时刻已经过去了。珍璃,你帮我用冷帕子给你小舅舅降温,我还有事情要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