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焘咳了咳:“这样吧,你看着我的眼睛,说你不喜欢你的夫君对你说甜言蜜语,你要说得足够真实,足够诚恳,我就信你。”
虞清欢懒得理他:“幼稚!”
恰逢此时,兰姨领着丫鬟端着托盘走进来:“小姐,您醒了?饭也得了,正好。”
放下托盘,兰姨想要去替虞清欢梳妆,忽然觉得脊背一凉,回眸见长孙焘正盯着自己,连忙把刚拿起的梳子放下:“小姐,奴婢先退下了。”
说完,她连忙领着小丫头退下。
小丫头不解:“兰姑姑,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小姐还没梳洗呢!”
兰姨心有余悸:“再杵在屋里,姑爷要吃人的,快走快走,动作轻些,别打扰小姐和姑爷独处。”
屋里的长孙焘假装没听到外面的对话,拿起梳子为虞清欢梳头,乌黑浓密的青丝,柔顺得像一匹缎子,在檀木梳的齿间变得更加柔顺。
最后,长孙焘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只玉钗,将绾在头顶的发髻固定住。
他的手很巧,乌发绾得又美又稳,倒是比虞清欢自己绾的还好看许多。
“什么时候准备的?”虞清欢摸了摸头上的玉钗,“很好看,我很喜欢。”
长孙焘指了指自己的头上:“这是一对的。你喜欢就好。”
虞清欢道:“我要是说不喜欢,你下次是不是就不想送了?”
长孙焘道:“不会,你不喜欢就换别的。”
说着,他伸出手指勾过
虞清欢的脸,拿起的眉笔又放下了——有的人,就算不施粉黛,也美得动人心魄。
虞清欢就像一朵玉洁冰清的梨花,不用脂粉修饰,她白皙的肌肤,小巧的面庞,精致的五官,就足以让人百看不厌。
要是前几日没晒黑,只会更加好看,就像观音座下的童女般。
长孙焘的声线,和他的轮廓一样流丽:“你知道这天下最美的颜色是什么吗?就是上次我为你点口脂时,你双颊上浮现的红云。”
说着,他的五官慢慢放大。
虞清欢连忙道:“是上次在永夜山庄你解了缩骨功后有两个大馒头从胸/口挤出来那次吗?”
长孙焘一怔,虞清欢趁这个空隙跑到架子面上,掬了几捧水洗过脸,然后用帕子胡乱一擦,又跑去桌边坐着:“我看看兰姨都给我准备了什么好吃的。”
虞清欢搓搓手,掀开一个个盖子,嘴巴却高高嘟了起来:“为什么没肉肉?我要吃肉肉!”
长孙焘无可奈何,走到她身边道:“昨夜都没怎么休息,是该吃些肉补补。”
说着,长孙焘打开最不起眼的那只陶罐。一阵清香扑鼻,原来是一道黄焖小排骨。
“尝尝看。”
虞清欢惊道:“莫非是你做的?”
长孙焘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额头:“不是我难道是你吗?小懒虫。快尝尝,我一大早就进厨房为你准备的。”
虞清欢夹了块排骨肉放到嘴里:“汤汁浓郁,味道鲜美,肉质细嫩,最重要的还是心意。”
她又夹了两块,把脸颊塞成小仓鼠,鼓/鼓的:“真好吃,谢谢夫君。”
看到虞清欢毫无仪态可言的吃相,长孙焘却笑了。他慢条斯理地拿起筷子,在虞清欢把嘴里的东西嚼完前,夹了些菜放到虞清欢的碗里。
一顿饭吃得十分满足,饭后虞清欢去找兰姨告别:“兰姨,您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回黎阳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