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么,好戏才刚刚开始,都还没开始唱呢你就等不及了?”
“什么意思?”兜帽男人说话,“你让我将裴家拖下水就是为了给你唱戏?你还没说清楚,为何要将裴家拖下水。”
“蠢货。”沙哑声音嘲讽了声,“只有人越多,才越热闹,到时候想查也无从查起,你跟着我这么久,怎么这么点都看不明白,就你这样,还想坐上那个位置,未免太过异想天开?”
被这么挤兑,是个人都会生气。
兜帽男人目眦欲裂地道:“少埋汰我,你还不是一样,只不过是人家手下败将而已,有什么好得意!”
沙哑声音瞬间变得尖厉。
“宁王,你可知道是在和谁说话?信不信我让你这些年的努力全部白费?”
兜帽男露出那张在阴影之中的脸。
分明就是故作无害的宁王:“我们是盟友,不该如此。”
沙哑声音冷嗤一声:“知道就好,日后说话之前想想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免得惹人厌烦。”
宁王还要将希望放在这人身上,自然不会得罪。
连忙谦卑地道:“是我方才说错话了,还请您别计较,日后等我坐上那个位置,肯定不会忘了答应过你的事。”
那人笑了声,眼神里带着讽刺。
只不过那讽刺稍纵即逝,很快消失不见。
“看你这么懂事我也就放心了。”沙哑声音顿了顿,递出一张纸,“按照我说的去做,别出差池,还有小心阴凛,他最近盯得紧。”
“不仅他,还有谢三郎。”
宁王眉眼沉了沉:“他没死,可真是便宜他了!”
“人家是福大命大,天命所归。”沙哑声音微微弯唇,似笑非笑,“不过,你能杀了他第一次,就能杀他第二次,用不着害怕。”
“哈哈!”
宁王露出阴险至极的笑容:“说得对。”
沙哑声音嘴角轻微的扯了扯:“下去吧,我不联系你,你不必找过来,免得跟了尾巴都不知道!”
“尾巴?”
宁王瞬间愣住:“可我刚才看了,明明没人跟着。”
“等你发现,我们恐怕早就进了大牢。”那人冷笑一声,“行了,换太子这
步棋行不通,我们只能换一步,速战速决。”
“对了,那个女人那边,你帮我多看着点,最近她可是不怎么听话,再这样下去,恐怕会坏了我们的大计!”
宁王目光闪烁了下:“知道。”
从小院子离开,宁王戴上兜帽,拉紧,左右看了下,快速上了马车。
“是他?”
不远处角落之中,谢三郎眉头蹙了蹙,将程筠拉到自己的怀中。
“看来宁王和这件事脱不了干系。”
程筠挑眉道:“你怎么知道是这辆马车?”
刚才两人是无意间看见这行踪诡异的马车,然后跟了过来,没想到居然是宁王。
“你看那马车轮子边,是不是雕刻了些图样。”
“嗯。”
谢三郎嘴角抿了下:“我当初昏迷之前,也看见了这个图案,只不过是在对方的衣服上,我本来都快忘了,可方才这马车经过,正好瞧见。”
程筠反应过来,眼神瞬间变得冷冽。
“这么说来,宁王就是杀害你的凶手,亦或者说,和这件事脱不了干系?”
“嗯。”谢三郎点头,“看来还是要好好调查他。”
看起来人畜无害,老实本分,竟做这种腌臜勾当。
“一开始我就觉得这人有些奇怪,明明是王爷,却一直跟在丹阳身后,说喜欢丹阳,却做出那种事,想必他对丹阳没有半分爱意,只是为了用她来掩盖自己真实目的。”
装出纨绔没有出息的样子,却暗中勾结。
呵,还真是聪明得很。
只是可怜了丹阳,被这种人迫害,当真是恶心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