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潇将曾开启古碑听闻的经文交给两人后,狗廿九啧啧称奇,年染染更是使出了烛照之法也没有看明白古碑的玄奇。
狗廿九又一次摘下眼罩,举着古碑对着夜空,端详了许久,才缓缓道:“福缘不浅,洛河或许属于神话时代的某位天尊所着。可惜啊,非机缘深厚者无法得到,且要遵循天时地利人和,才有可能开启传承。南潇姑娘,你先留着吧,我虽然看不清前路,但有预感,你将来会用上它的。”
狗廿九站起身来,捡起之前因为惊讶掉落的狗尾巴草,弹掉了上头的灰,又一次将之咬在嘴里。
月光更低,辉芒漫天。
狗廿九站在林荫中,虎牙闪烁荧光,朗声道:“之前在南潇感受到隐约的变数,我本来以为你是拥有非凡体质或者掌握着大帝传承,可惜啊,你都没有。”
“于是啊,我开始思考,我并不是一个随便的人,却不知为何,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你跟我是同一类人,那是一种命运的共振,是一种因外况而内隐的悲鸣……”
“可这世上,负重前行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若真是这层原因,我不得三步一个知己,走个二里路结交上百个兄弟?”
“冥冥中有条线,比之命运的权重更轻,却让我心上痒痒……”
狗廿九像是在表白,却没有那种爱意,就连嘴角上扬的笑容都是漫不经心的。
“虽然你很美丽,但我现在只是欣赏,并无占有之意。于是我就开始思考,思考为什么我的命运之眼会如此垂青于你——”
南潇有些无语,但身体已经不冷了。
或许,走出悲伤的方法之一,就是忘记。
另一边,狗廿九还在絮絮叨叨。
“所以说,排除了南潇你自身修为与经历,以及我对你并非一见倾心的原因,现在啊,在我还算有限的狭窄认知中,应该就只剩下一种可能。”
狗廿九刻意停顿了半晌,沉声道:“不久的将来,你将是变数,至少对我而言是救星。”
山林入秋,风萧瑟,南潇眸中的山川有洪波涌起。
“南潇,我亲爱的朋友,我今日对你的种种付出,你会有所报答的——对吧?当然了啊,不强求,毕竟天才如我,未来那些小风小浪,不难摆平。”
明月已经落得很低,与山林平齐。
狗廿九伸出手,期待一个回应。
南潇站起身,面容无遮,冷浸溶溶月。
少女凤眸清亮,嘴角的笑容真诚且美好。
她坦荡地伸出手,与英俊的少年回握。
风中有信。
一切尽在不言中。
无论未来如何艰难险阻,定有人竭尽全力。
百舸争流,苦海荡舟。
扬帆破浪会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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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千年后,当大老黑修为高深到已经成圣作祖后,百无聊赖地颐养起天年。
每天都慵懒躺在宣软轻柔的云层上,给诸多猪子猪孙们讲述那年净坛寺外的有关命运的结盟。
每逢兴起,唾沫星子如银河倒挂。
在激昂陈词之后,又故作高深地将一句话凝聚成形,并钉在高空。
云上有字,书曰:“天帝与司命主宰的是史诗级会晤!”
天帝世人皆知,可另外一位能与天帝与之并论的存在却鲜有人知。
能让掌握一片星空的大老黑尊称为司命主宰是谁?
对于新来听讲“玄经”的猪们,一头雾水。
于是,底下的猪子们极为自觉地站出来,给尚还懵懂的猪孙们介绍老祖宗的峥嵘岁月——
辉煌大世,天骄齐出,百舸争流。
猪祖后来居上,与佛有缘,从而后来居上,并于地狱黑渊边缘,与年染染决战于九天之巅。
大战十日,留半招不败,从容而退。
后天帝有旨,封其为净坛元圣,掌八片星空净土。
至于真实且具体的情况究竟如何,请听xxxx章后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