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儿?”
“这话是我先问的你,”江泽洲拧了拧眉,走到他面前,“不在部队待着,跑这儿来干什么?”
“找个人。”江野说。
“谁?”
“——我一表弟。”
“看你这样,似乎联系不上他?”
江泽洲这种人,在他面前,是真的藏不住半点儿心眼。
他鼻梁上那副眼镜,跟透视镜似的,一眼就猜出人心底的想法。
按照辈分。
江泽洲得叫他一声小叔。
可江泽洲在面对他时的态度,俨然不是面对长辈该有的态度。
江泽洲这种在生意场上待久了的人,太精明,也太锐利。
江野没和他转弯抹角:“嗯。”
江泽洲问:“要不一起喝一杯?”
江野眼梢轻佻。
江泽洲说:“小叔,难得有时间凑在一块儿,喝一杯,如何?”
这称呼着实新鲜。
江野说:“行。”
周边酒吧太多,江泽洲却是直愣愣地往一家酒吧走去。
在他们前面,有人进去,却被拦下,意兴阑珊地离开。
等到了他们,侍应生态度良好,“江总,还是二楼包厢吗?”
江泽洲:“一楼卡座。”
江野侧眸望他。
似是猜到他内心的想法,江泽洲道:“朋友开的酒吧,偶尔过来捧捧场。”
江野应了声,没再追问。
边往里走,边用余光打量酒吧的环境。
酒吧氛围嘈杂火辣,年轻男女随着震耳欲聋的音乐群魔乱舞。
至少,在江野看来,是不得章法的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