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是个鲜少动怒的人,优渥的家庭环境,令他从未有过任何不得意的时刻。他的人生,平坦、顺遂,只要睁着眼翻日历,就能华丽地过完这一生。
而且,生命中,能让他情绪起伏的,只有今兮罢了。
今兮这人,时乖时不乖,反正不管她怎么闹,在床上都会被他治的服服帖帖的。
有关于今兮的事儿,他怎么可能会放过。
尤其,事关二人的婚姻。
不动怒的人,一动起怒来,非常可怕。
贺司珩这人,说起来是成熟冷清,实则上,是运筹帷幄。
什么事儿,心里边儿都门儿清的人,城府极深。
也因此,解决事情的手段,快准狠。
他没找说三道四的人,毕竟,都是些小姑娘,他一大老爷们,何必要去欺负小姑娘儿呢?
所以他找了她们的家族麻烦。
贺氏的产业链庞大,给几家公司找点儿麻烦,轻而易举。
没几天,陈家看中的那块地皮被人截胡;刘家的商场查出消防不合格,疑似贿赂消防部门,新闻通报,商场停业修整;王家的餐厅,海产品供应产突然中断十余年的合作……
王家的餐厅,恰好在悦江府隔壁。
他家主打海鲜,供应链出了问题,餐厅无法正常运营。收益的,还是悦江府。原本去那家餐厅吃东西的人,改道,去了悦江府。
悦江府本身生意就好,最近这阵,天天爆满。
江泽洲听了几句后,给贺司珩打电话。
“别告诉我,这些都是你做的,你什么时候在意外边儿这些流言蜚语了?”
贺司珩:“嗯,很在意。”
江泽洲默了几秒,倏地,叹了口气,“你这样做,贺叔叔知道吗?”
贺司珩:“知道。”
江泽洲:“他允许了?”
贺司珩:“你为什么会以为,我们贺家,会允许有人在背后说三道四?尤其是,那个人是我的未婚妻,是他的儿媳妇。”
贺司珩做的一切,都是在贺成的允许下进行的。
江泽洲很无奈:“未免太过火了,怎么着,也得给他们留点儿退路吧?”
贺司珩淡声:“没收购他们的产业,就已经是给他们最大的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