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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遇?
原来那位举子的名字叫作苏遇。花颖若有所思地想了想,总觉得有什么事情,是她忽视了的。
被踹倒在地满脸鲜血的肥胖男人仍旧痛苦地在地上挣扎着,刚刚与他一同在隔间饮茶的男子早已吓破了胆,龟缩在一角不敢动弹,而柳倦则一脸怒意地死死盯着地上正痛苦呻/吟的人。
他的动作太大,隔间被打断的声音几乎响彻了整座茶楼,不多时两间隔间的门口走廊上便围满了来看热闹的人。
柳倦似乎心情不怎么好,眉眼之间染了股化不开的寒意,眼皮微抬横眉一扫,循声而来的围观者皆是一凛,暮春时节里竟生了凉意打起了冷颤。
“还不滚?”柳倦转过了身,背对着门口,手中折扇一打,将花颖的身形遮挡了起来。
花颖不明所以地看了看突然挡在自己身前的柳倦,抬起头,朝他眨巴了几下眼睛。
谁也不敢得罪了这位纨绔王爷,生怕下一个要遭殃的就是自己。爱看热闹是金陵城中人们的本性,可若是因此而丢了性命,那就大大的不值当了。
听了他的话,原本围在门口看热闹的一群人一下子就作鸟兽散,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柳倦收回了手中的折扇,坐到了花颖身边,随手拿起了她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
那杯茶水是她刚刚喝过的,明显就少了半杯。
花颖一脸惊讶地看着他的动作,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又吞了回去。
“看来,倒是本王多事了。”他手中的折扇一打,敲在了桌子上,“原以为花小姐从前对本王避之不及,是怕原本就奢侈之名在外,又同本王走得近再添上个凶残之名。”
“不过瞧着你这失望地样子,好像不是很满意本王刚刚挡住了你?”
嗯?花颖看着他的眼神一顿,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自己什么时候对他避之不及了?长安街那次?自己做了什么,让他误会了?
这可如何解释呀,她明明不是呀!
花颖抬起了双手,举到胸前摆了摆:“没有没有。多谢晋王。”
发觉自己这么说似乎也是不对,她又摇了摇脑袋:“不是的,不是的。我的意思是,我没有对晋王避之不及。”
一直趴在地上扭曲着的肥胖男人坐起了身,想偷偷爬出门外溜走。
“啪”
柳倦将折扇拍在了桌子上。肥胖男人吓了一跳,重新趴回地上装死。
暮春午后,阳光甚好,暖洋洋的光线透过窗,洒在了柳倦的脸上,将他整个人都镀上了一层温柔的光晕。
他放下了折扇,双手撑着下巴,似乎心情很好的,微笑着看花颖。
“不是避之不及?那是很喜欢本王吗?哦,也是,细想想,最近倒是在哪都能遇上你呢?跟踪我?”
一直站在花颖身旁的明心和丁一都被惊得瞪大了眼睛。
花颖更是心中一悸,碰洒了手边杯盏中的水。
她涨红了脸,嚅了嚅嘴唇,不知该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