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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离沈林欢远点儿吧!”有一次简与臣忍不住说他。
陆尧抬眸, 觉得奇怪,“为什么?”
“你在她面前,太像个傻子了!”简与臣一言难尽地摇着头, “真的,你不知道有多像。”
沈遇笑得前俯后仰, 伸出大拇指, 认同道,“真的像。”明明好好一个冷酷大少爷,遇见沈林欢就跟个二傻子似得。
陆尧:“……”
沈林欢:“……”
是的, 他们当着沈林欢的面说的,而且沈林欢自己也觉得……他们说得对。
陆尧看了一眼沈林欢,发现她微不可见地点了一下头后, 整个人都崩裂了, “你也这么觉得?”
沈林欢违心地摇头, “没。”
陆尧为了挽回形象, 在文娱委员试图劝说沈林欢参与元旦晚会的时候,主动说:“她不想你们就别逼她了呗!不如考虑一下我?我还挺想参与的。”
他歪头看着沈林欢,“要不咱俩跳个双人舞。”
严肃认真的沈林欢完全没听出来这是句玩笑, 沉默思考片刻,“我好久没练舞了。”
母亲还在世的时候,经常会逼着她去参加各种兴趣培训班, 舞蹈学了四年了, 后来父母去世,她就放弃那些了。
不是付不起学费,也没有落魄到穷困的地步,她只是不喜欢。
而且她其实很讨厌任何人逼迫她去做事,所以父母的去世, 对她来说更像是一种解脱。
这两年,是她出生到现在,过得最轻松的两年。
她还记得自己在父母和伯父的葬礼上一滴眼泪也没有掉,她对他们的感情其实很稀薄。
很早之前她就知道自己其实是伯父和母亲苟/且的孩子,知道父亲和母亲的关系岌岌可危,这些沉重压在心口的东西,随着他们的去世渐渐消散了。
无所谓了,那些阴暗潮湿的东西,将永远被掩埋在地底了。
沈林杰说她是个冷漠自私无情的人,她承认自己冷漠,但自私无情有待商榷。
至少沈林欢觉得,她对朋友还不错。
——陆尧是朋友。
陆尧听她那意思,还真要跟他跳双人舞,他就乐了,“跟你说着玩呢!我不会跳舞。”
沈林欢松了一口气,“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