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岸回答了一声“是”,焦急地看向病房的方向,然后还是先跟医生进了医生办公室。
大约十多分钟后,男人出来了。
脸上没有刚来时那么焦急,整个人失魂落魄,像灵魂被抽离了身体。
顾南岸缓缓走到高菲的病房。
门虚掩着,他轻轻推门进去,到高菲坐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如纸,眼睛一直看医院的被子,神情呆滞,右手从被里伸出来,挂点滴。
顾南岸哑嗓叫了一声:“高菲。”
高菲视线看过来。
顾南岸冲到病床前。
高菲原本呆滞的神情突然活了过来,到男人出现在她面前,眼泪在那一瞬间全都涌出来。
顾南岸紧紧握住高菲没有打点滴的那只手。
高菲哭着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呜呜呜呜呜……”
顾南岸紧握高菲的手,闭了闭眼,想起刚才在医生办公室里听大夫说过的话。
怀孕了,然后现在先兆『性』流产。
情况比较严重。
谈话的最后,大夫问他:“这个孩,你们是保还是不保?”
高菲从来没有哭的这么惨过,她慌『乱』摇头:“对不起,是我不好呜呜呜呜,对不起……”
顾南岸强迫自己定神。
他坐到高菲的病床旁,按住她胳膊防止她激动中『乱』动,喊她名字:“高菲,高菲。”
高菲稍微止了哭,只是哭声小了,眼泪仍扑簌簌往下掉。
顾南岸喉头哽咽,伸手去擦高菲脸上的泪水:“不怪你,一点都不怪你,怪我。”
两人每次都会有做措施,但有时候就是这样,人生似乎没有万无一失的事情。
顾南岸自责没有记牢高菲的生理期,她生理期一向很准,按理说这几天刚好是她的生理期却没来,他应该警惕才对。
他却没有警惕,任由高菲这几天去吊威亚,学武术,乃至骑马。
顾南岸好不容易高菲的情绪稳定下来。
高菲依旧抽泣。
晚餐时间,顾南岸把粥喂到高菲唇边。
高菲微微启唇,小半天才吃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