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参猛地伸出手,楣用簪子偷袭的计划在距离他太阳穴三寸远的地方,被钟参的小拇指阻隔。仅仅是,在小指肚上划出半寸血痕。
钟参从腰间取出匕首,在指尖打了个旋,轻快地刺入楣的手腕,挑断了鲜活有力的收紧,簪子在无力的指间下垂,晃了晃,坠落在地,又被滴滴鲜血染红。钟参抬腿将楣踢翻在地。
“三年的猎杀只有这些半吊子的本事吗?”钟参喘着气,轻蔑地说,同时提起匕首向下刺,正与楣袭来的右腿相抵,楣的裙摆下又多了一片殷红,钟参踩在刺剑上,轻轻向下压。
“你倒是反抗一下啊!”
“啊!!!”敏感的视觉神经几近崩溃。
瞬间移动,无限复活,预知未来,制造幻想,楣能想到的恐怖的能力都集中在他一个人身上。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明知道我没有任何胜算。”
“正是因为你没有胜算,游戏才会令我愉悦,令我着迷。”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钟参的双手上举,刺剑从楣的眼眶中拔出,慢慢浮到半空中,向前挥动,又一次刺入眼眶。
“啊!!”
“神明,或者超越神明的存在。这种颠覆感让你觉得不适吗?那可真是抱歉。”钟参顿了顿。
“你说,接下来我们去哪里玩呢?海边?还是密林?”
他走上前询问楣,却发现楣的身体又一次地僵硬了。
“真可惜...”钟参喃喃着,将破口的小拇指含在口中吮吸。
“与钟参相比,你的价值观也没那么扭曲了。”王亦蓁向琉韵打趣。
“那是爱,不要将我对楣的爱与这种疯狂的行为混为一谈。”
王亦蓁:“在我眼中,这两种行径没有区别。”
“像你这种直男,根本不懂什么叫爱。”
“我只是完成自己的使命罢了。”
“呵呵。”琉韵冷嗤一声。“如果没有使命,你会失去活着的意义吗?”
“会。”王亦蓁没有任何犹豫地回答。
“如果没有他,我早就死在世界某个无人知晓的角落,尸骨无处安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