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踩在脚底的感觉如何?”钟参俯下身,作出和郭弋一样出乎楣意料的动作,甚至比郭弋下手还要狠。
他俯下身的同时,短剑顺着肌肤的纹理,精准地切断了楣握着簪子的手腕。鲜血顺势向外喷涌。
“啊~”楣已经痛出了呕吐感,胃里翻江倒海。
她本能地试图逃离,刚侧过身,短剑便无情地从她的后心贯穿。
不知何时,纳福阁楼下放起了焰火,绽放的烟花在血泊中倒映,楣感觉自己等待这场焰火等了很久。
身体已经麻木了,只剩求生的本能强迫她在颤抖着、呻吟着。钟参捏住楣的脸,轻描淡写地问楣。
“很痛吧,撕心裂肺,摧筋断骨的痛,一定会很难忘吧。”
回应他的只有低声呻吟和沉重的喘息声。
“我要让你体会所有的痛楚,让你永生铭记。”
顺着楣的嘴角流下一缕血,钟参贴在楣的脸上,吻住她的双唇,吸吮着咸腥的血液。
“你的血,可是苦涩得很。”
话音未落,钟参的后背被楣向她的方向猛拽,同时楣竭力翻身,一尺长的短剑整个扎穿她的身体,同时,贴着她的钟参也被剑刃刺入。
楣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转动身子,让剑刃在钟参的腹部划开半尺长的口子。
钟参下意识地起身躲闪,但楣的切口是如此精准,他腹腔中的内脏如潮水般倾泻。
“为什么,到了这种地步...还要拼命。”
“因为我,相信琉韵,琉韵她...她不会气弃我不顾...我相信她...”
皇家特供的大号礼花在半空“嘭”地绽放,绯红的光斑点缀整片夜空,照亮楣僵硬的半张脸。错愕的表情凝滞在脸上,就在楣咽气前,她亲眼目睹,钟参的身体如同复原般,流出的血液和脏器自然而然地回到腹腔,甚至没有一丝刀割的痕迹。
“到底是...什么...人...”徐楣气若游丝。
“在琉韵眼中,你我都只是容器罢了,她怎么可能会来救你。”钟参晃晃头,将短剑从楣的体内抽出,她已无力回应这份痛楚。
“只有我不会让你这么早死去,我说过,要让你将痛楚永生铭记。”
还未等他说完,楣的尸体已渐渐冷却,他叹了口气,兀自走到窗边的围栏,欣赏窗外的焰火。
“天气要冷了呢...就让你一点点回忆吧。”
身体变得僵硬是死亡的前兆,楣深知自己应该没救了,可为什么自己仍有感知。
有谁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耳边的声音很模糊,楣感到不适。
“放开,放开我。”她试图挣脱捂在她眼上的双手,却被悲切的哽咽声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