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仕道点了点头,他怕杨嬿又整出什么幺蛾子,让他步步攀升的规划泡汤。
“阿嚏~”杨嬿吸了吸鼻子,把弓箭递给郭弋。
“拿着吧,这可是我亲手做的箭...虽然可能有些...不精致,但这只是第一代。”
“你感冒了吗?”郭弋急忙问。
“没...没有,我身体好得很,估计又是哪个杀千刀的在背后咒骂我。”
郭桓看向窗外,客栈紧挨着济源河,是谒州地界最大的河流,一只渡鸦从水面掠过,并未捕捉池鱼。相反,似乎是在与水中鱼儿嬉戏。
读完信的家仆们沉思半晌,渐渐懂得郭桓的意思,在感慨有如此觉悟才不愧为人主的同时,他们注意到锁上的门将两个倒霉蛋困在了屋里。
杨嬿在院中的树干上画了个简略的靶子,信任地看着郭弋。
身处不同地方的他们,心中却有着不约而同的念头。
“就顺其自然,相信命运的选择吧。”、
杨仕道听罢,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不知郭大人是在考验自己还是另有寓意,只得怯怯退出房门。
郭桓喝尽壶中清茶,研墨蘸笔,在信纸开头署下杨仕道和杨嬿的名字。
两个家仆挣扎过后,百无聊赖地聊起家常,传说轶事。顺便席卷了屋中的残羹剩饭。
“该说不说,这小姑娘厨艺还不错。”其中一个家仆咽下最后一口玉米面饼。
在杨嬿心中,命运只是看起来不太公平罢了,只要有信念,没有什么是绝对的。
“嗖~嗖嗖嗖嗖~”五支箭射出,只有一支将将射在了树干上,要不是杨嬿反应快,她差点被一支飞来横祸爆头。
“差点亲手了解自己了。”
当杨嬿把结果告诉郭弋时,起初他是不满的,于是又拿起弓,一次次尝试,第二次,第三次。从不满,到焦躁,再到失望,绝望。
终于,最后五支箭全部脱靶,虽然这是他们意料之中的事。
杨嬿将拾回的箭装回箭袋,和郭弋并排着坐到台阶上。
“果然,失去了视力,再也不能射箭了。”
杨嬿抱着膝,眺望着远方。
“你还记得自己为什么这么执着地射箭吗?”
“可能是箭中靶带来的自豪感吧,是不是父亲教我的?”
“笨蛋!”杨嬿毫不留情地重锤郭弋的头。
“你...”痛感消散后,郭弋轻抚着弓。
“我的话,又伤害到你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