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家自然第一个怀疑对象就放到了秦谷身上。
当天下午宫中传来消息,传到沈祭酒府上,说陛下要见秦谷。
沈祭酒一脸懵,要见秦谷来我家要人做什么,昨天不是传来消息说是在青楼诗兴大发,还捧红了个花魁嘛?怎么把我家当青楼了这是。
随后下人叫来沈瑶,沈祭酒这个做爹满脸不痛快:“是不是你把秦家那小子藏府上了?我问下人也是支支吾吾不敢作答。”
沈瑶一副嘻嘻哈哈的模样,拉着沈祭酒的胳膊撒娇道:“爹,不关我的事,那秦谷半夜翻墙自己进来的。”
沈瑶心想谁让你前两天在司教坊让本小姐出丑,今天看你怎么玩。
沈祭酒一听这还了得,火冒三丈,后院失火:“那秦家小子没对你怎么样吧,去把他给我叫来。”
沈瑶连忙摇头:“爹放心,你女儿聪明着呢,哪会让人占便宜,再说秦谷和我是好兄弟。”
沈祭酒一听放下心来,宠溺的捏了把沈瑶的鼻子说道:“去吧,把秦家小子叫来,我有话问他。”
沈瑶屁颠屁颠的跑到后堂,叫来了秦谷。
秦谷拱手作揖,行学生礼:“不知沈祭酒找学生何事。”
沈祭酒与姜贤同为师兄弟,自然当的起这一礼。
沈祭酒一拍桌子怒斥道:“你把这半个朝都都快掀翻了还好意思问我找你何事?逛窑子就算了,还藏到我这里,你进进出出的把这里当青楼了。”
秦谷一副无辜的模样:“沈师,我可没把您这里当窑子,就没地方住嘛,您去秦武洲不也住我家嘛。”
沈祭酒吃人嘴短也没在此事纠缠,随后瞬间变脸,正言厉色道:“陈家女儿你绑的吧?”
秦谷一副我很无辜的模样:“沈师,你可别陷害我啊,我虽说纨绔,可不是随便污女子清白的人啊。”
沈祭酒微微一笑,从秦谷的表现来说,心中已经笃定人选了。
秦谷心虚准备找个借口就先跑,沈祭酒开口说道:“进一趟宫,见见该见的人。”
秦谷眼神有些落寞,也有些争强好胜之意,自己这么多年纨绔之名不就是为了给宫中人看嘛,终于可以摊牌了。
“东边、北边战乱,皇室重新给了你兵权,秦武洲终于不用日日担心被削藩了,这也是此次我去南边原因,去换上你爹当年的甲胄,秦武洲的刀便是魏国最锋利的刀,又要重新登上朝堂之上了。”沈祭酒目光深邃盯着秦谷。
秦谷目光灼灼的看着沈祭酒:“沈师这次去秦武洲就是和秦雄商量此事的吧。”
沈祭酒叹了口气,眼神浑浊了下来,整个人像是老了十多岁,可是秦谷依旧能从老人眼中看出这事情并不像表面的那么简单。
这些一步一步的布局,中间不知道多少人在布局,有多少人趟了这趟浑水,秦谷、钟家、龙虎山、北边战争、清君侧,这一个一个动作连贯起来,秦谷只是串起来这盘散沙的那根线,身在棋局之中。
沈祭酒浑浊的眼神看着窗外,“去吧此次若是陛下问打仗之事便一概不知,不要再得罪了张白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