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谷并不恼火,毕竟做了好事也不能敲锣打鼓的去嚷嚷给满村人知道。
白乾实在按捺不住自己与秦谷在这里打机锋,一个军中校尉,除了战场上的生死,哪有空在这里琢磨人心。
“所以此次来是为何事,兴师问罪还是觉得不解气带足了人马铁了心了要将我留下,若是真有这心思,也别怪我拼死换命,只求留下我老母亲,看在身为人子的份上在留下一笔钱。”白乾一气呵成,说完便收拾起桌上碗筷。
“白校尉不至于如此,此次来呢是开诚布公的,帮忙解决了几个附近蹲守十二地支的眼线,酒就不用校尉破费了。”
说着秦谷从剑鞘中摸出两坛子露雪,眉毛微微挑动“尝尝。”
白乾军伍出身,要说喝酒哪有一个当兵的会怂的?至多是谁先趴下罢了。
就在此时,突然白乾家中墙塌了,撞进来的赫然就是全身盔甲的夏河,这时候的秦谷正在往外倒酒,白乾在一旁洗着碗筷。
突然出现的夏河盔甲上还有着未干的血,秦谷吓了一跳酒洒了一桌子,满脸心疼,白乾手中的碗激动之下也掰碎了,一个武夫哪里干得了这样的细活。
三人面面相觑,气氛有些尴尬。
秦谷心想,兄弟想喝酒也等我倒完再说,这么着急作甚。
白乾则想的是,兄弟不至于吧,外面打就算了,咋还打到家里来了,满脸嫌弃,真丢脸。
夏河伤不重,但是快气晕了,我在外面拼死拼活的为了谁,好家伙你却在这里与人拼上酒了,饭都没留一口,亏的肝疼交友不慎。
谁知最像是客人的秦谷打破僵局:“夏兄弟,早有耳闻,今日一见英姿勃发啊。”
苋生抬头看了看师父,原来秦武洲的风气从这里来的。
白乾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秦兄弟不厚道,怎么专门找短处骂。
夏河一看二人就气不打一处来,冷哼一声提刀就要往外走。
白乾看着自家倒塌的墙,心口一阵堵,连忙反应过来,自家兄弟还在拼命呢,然后抡气大手扇了自己一巴掌,嘴里嘟囔道:“真不是东西。”
秦谷还在暗暗点头,此人品行尚佳。
谁知之后的一句话差点让秦谷吐血,就是感觉胸口堵得慌。
“自家墙都倒了,竟然还想着自家兄弟,这个时候还分心,哎怪我心太善。”
就连苋生都差点把到嘴边的山楂喷出去,然后看了看自家师父,竟然有异曲同工之妙。
秦谷遭不住如此折磨,连忙放下手中的酒坛子,追上夏河,攀上听到那句话差点踉跄摔倒夏河的肩膀,说道:“夏兄弟我来给你搭把手,话说你家校尉有这毛病多久了,你们没有带他去医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