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皇帝依旧压了下来,要吵皇帝就陪你们吵,吵到最后那些个吵的最凶的偏偏都成为了朝中栋梁,事后说起来,皇帝依旧夸赞秦雄贡献大过天。
秦雄帮自己种了一片江山,还在江山中撒下了种子,最后竹笋初露,原本以为可以送她一片世上最大的竹林,谁知她却选择了秦雄。
种子不就是天下骂秦雄最凶的那些个前朝遗民,竹笋不就是被大赦天下最后升官发财的遗民学子,竹林不就是朕的天下文人学子人才辈出皆骂他秦雄嘛?反正他秦雄脸皮厚,骂也骂不穿。
直到秦雄与那个女人大婚,皇帝只是派人送了贺礼,一边是自己最爱的女人,一边是自己最好的兄弟,又能怎么选;皇帝没到可以,以十皇子的身份都没有来,秦雄便再未进过京,同样皇帝也就再未召见过这个出生入死的兄弟。
这几日学宫老祭酒在秦武洲也收到了同样的来信,先是眉头,紧皱,随后便开始恭喜秦雄,虎父无犬子。
秦雄当然没好脸色给这个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家伙,喃喃道:“老许是没吃饱,出剑杀力如此小,是觉得我扛不住锅,看不起我这个秦武洲王爷?”
学宫老祭酒满脸黑线:“怪不得,儿子惹事都是老子教的,你们家还真是一脉单传的。”
秦谷还在刚才的“家书中”未曾释怀:“废话,儿子在外面被欺负了哪有老子不出来说句公道话的?老许回来半年别想喝酒,谁劝都没有用。”
老祭酒就看着这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家伙,气的牙痒痒:“此事皇帝定然有赏,不仅不罚,还会得到不少好处。”
秦雄瞬间就变了脸:“来人,快给沈大人温酒,最好的露血,凉菜不能少,盐要多,老祭酒年纪大了,口味重。”
老祭酒先是一怔,这变脸比翻书还快,随后就捂着脸简直没法看了,秦雄的嘴都咧到耳朵根了。
老祭酒当然知道秦雄不要脸,平淡的道:“那就等会边吃边说。”
秦雄一脚踩着板凳,一番胡搅蛮缠后。
老祭酒还是无奈的开了嘴,占便宜这事,还是不够炉火纯青:“先不说别的就单单灭了一个杀手联盟的藏身之处,就值得封赏了,要知道魏国的黑道早已被流云楼渗透,殊不知流云楼真正的大东家可是皇宫那位,黑道赚钱可比赋税来的快,然而知道此事的不出双手之数,毕竟如今掌控黑道之人流云楼的东家可是当年老伙计,秦谷帮宫里那位解决了如此大的麻烦,不赏等什么只是后来又死了那么多人,怎么说那也是官吏家眷,只怕会被参奏一本,之前殴打朝廷命官的名头也不会少,只怕封赏会一少再少。”
秦谷二话没说,大喝道:“酒菜照上,拿笔墨纸砚,老祭酒要帮咱家少爷在宫中讨封赏。”
老祭酒,更是一愣,气的差点说不出话来,揣测圣意,还讨封赏,是嫌我活的太久了是嘛?
秦雄献殷勤的把自家茶叶拿出来一罐放在老祭酒面前,老祭酒目不斜视一本正经,可是手上却慢慢将茶叶摸入袖中。
“记得墨要上好的虬墨,就写个奏折又何妨”
秦雄眼睛都笑眯了起来,还是老家伙上道,明明可以让龙颜大悦的事,硬是让沈祭酒做的像是吃了多大的亏似的。
这封奏折不仅可以让宫中那位有台阶可下,和金銮殿上大臣吵完架后,更能感觉到老祭酒懂朕心思,自然吵架时更有底气。
这一封奏折出,礼部,丞相,吏部都将目标转移到了老祭酒身上了,反正人老了耳背,不怕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