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谷阴了他们叔侄俩一手,就是要看看张家的态度,死一个旁系不算什么,但是确实在打张家的脸,顺便看看当今皇帝究竟是什么态度,打一个朝廷官员,的确也不算是小事。
就算秦谷不说,张柳也自然会第一时间写好奏折,快马加鞭的送入京中,一定要比听针阁快,不但要写清楚张魏祥的罪状,还要彻查到底,将自己从中间完全摘出来,当然治下不严的罪是跑不掉了,总比掉脑袋强。
秦谷就是要看皇帝的态度,究竟定性为何,定的轻了证明皇帝还是要给张家几分薄面,秦谷自然不好太深究,若是丝毫情面不留,那就好办了,秦谷一路杀到京中,把这江南道清空又何妨。
张柳将秦谷请入府中,让鹰击卫在府中休息,并在江南道的烟雨楼中设宴,宴请世子。
抽空安顿之时,已经将奏折写好,派人快马加鞭的送去京中。
宴席上秦谷,理都没有多理一眼张柳,张柳也只能灿灿的在一旁赔笑。
秦谷将桌上的好吃的都往苋生的碗里塞,生怕自己徒弟少吃一口了,简直是个宠徒狂魔。
沈瑶也是经过这几日的风餐露宿,在桌上大快朵颐,根本没空理套近乎的张知州,搞得场面极其尴尬,若不是外面的一百名鹰击卫,张柳都以为这几人是来骗吃骗喝的。
就在宴会吃到一半之时,突然一个军卫闯入了烟雨楼中张柳所在的包间:“大人,张魏祥在牢中畏罪自杀了,你快去看看。”
张柳一脸诧异拍桌而起。
“什么”
秦谷知道这些都是做给他看的,早就料到会如此,然而秦谷根本没有看他一眼,好像盘中最后一块给徒弟的红烧肉若是被沐先生抢了,都要比此事重要。
秦谷真的不在意,他知道,张魏祥活不过今晚,只不过是时间早晚而已,看起来这张柳连在这桌子上逢场作戏都懒得做了,秦谷自然也不拦着,走就是了。
张柳慌忙告辞,临走之时,秦谷说了一句话,让张柳差点从门口跌出去。
“张大人,记得买单”
“顺便看在张知州的这顿饭的面子上,提醒一句,别忘了我可是一个纨绔。”
张柳急匆匆的出了烟雨楼后,脸色铁青,跟在他身后的那个兵卫一言不发,就站着。
张柳走到一处无人的暗巷,问道:“安抚使大人还有没有交代其他的事情,现在这秦谷算是抓到我江南知州的的把柄了。”
那名兵卫就是江南四品镇府司派来的,江南镇府司当然也是张家的人而且是最重要的那一环,江南镇府司就是镇北将军张白象之子张默,其四品安抚使的位置就是靠着张白象的军功在皇帝那边讨来的,算是一个肥差。
兵卫双手环胸,示意张柳别急:“大人说了让你节哀,有机会了你这知州也做了十多年了,会让你在往上走一个台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