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欣沂脸红的点点头,听都听进去了,一字不差的都记住了,还在脑海中反复的推敲了下其中的条条框框。
别日清晨,秦雄早早就站在院中了,满脸愁容,秦谷洗漱过后,两人一同在院子中愁上加愁。
秦雄一脸嫌弃说道:“咱家苋生就快成那沐先生的徒弟了,让你多读书你不听,现在徒弟都让出去半个。”
秦谷一个比两个头大,沮丧说道:“徒弟也不是白眼狼,不会忘了我这管吃管住的半个师父的。”
说到这里,眼睛开始放光,又一脸笑意道:“我们家有钱,好吃的山珍海味,缺法器法宝了就买,徒弟还能跟沐先生跑了不成。”
秦雄扭头就走,说是要拿私房钱给苋生买灵丹妙药去,就去老道士的龙虎山,让秦谷带着苋生去那边吃,吃够吃饱,顺便秦谷也出过几次远门了,可以去一趟京中龙虎山上看一看亲哥哥了。
突然提到那个一走就是七年的哥哥,突然还有些陌生,可是点点滴滴瞬间充斥心头,那个对自己又严厉,又溺爱的人,一走就是七年啊,虽说每年都有亲手摘的酸枣送回来,可是架不住秦谷的想念啊,眼看冬枣就要下来了,说不定今年可以在那牛鼻子道场吃个饱。
秦谷念头一转,这次进京可不能够空手而归了,天天说我秦武洲有谋反之心,说秦武洲厉兵秣马,这次倒要看看你们这些个疯狗敢不敢出来咬,不是我秦武洲放这里给你们骂,哪有那么多侍郎给你们升,到头来还要倒打一耙。
秦谷最先告知的就是青梅竹马的沈瑶了。
沈瑶得知秦谷要一同进京,顺便还可以做护卫,开心的围着秦谷跳了好久,两个羊角辫,随着起伏一下一下腾空,还有那慢慢隆起的身材,让秦谷只能悄悄扭过头去。
陈欣沂就在一边捂着嘴巴笑,又不是兔子,蹦蹦跳跳的,幸好是自家闺蜜,自己不嫌弃,换做别人,多半要骂一句“有病”才能善罢甘休。
可是不一会,那只兔子就变成了霜打了的茄子,羊角辫可算是消停了,随即沈瑶心情有些沮丧,她更担心秦谷处境,此次是一人进京,没有秦雄带着,可想而知满朝文武群臣,不得把自己这小兄弟吃了呀。
原本还满心欢喜想着要和秦谷大闹一场的沈瑶就放弃了这种想法,人家就怕抓不住秦谷把柄,这不是自己送上门呢嘛。
不行,不管如何都要拦一拦。
沈瑶眼睛死死的盯着赏鱼的秦谷。
秦谷摆了摆手,随手抓了把鱼食,边洒边说道:“大可不必为我担心,此次出门一百鹰击卫亲兵是少不了的,秦雄想帮我扫除一波未来的潜在威胁,此次进京,露头的不仅不会得到赏识,反而会被敲打,我秦武洲没人在京城,骂就骂了,人来了你还骂,不是挑拨秦雄和魏叔叔的感情吗。”
此番话不是说给沈瑶一人听的,更多的是说给在秦府的听针阁的探子,这些年秦武洲有没有造反之心,其实坐在金銮殿的那位比谁都清楚。
平时只是用秦武洲来做假想敌的文官,可是真正有仗打的时候,秦武洲少的了?那群大臣也就在太平盛世叫一叫,真是到了乱世,秦雄能带着人马在他们祖坟踏个七进七出都不嫌多。
别人不知道沈瑶还能不知道,当年秦谷在京城中皇帝多宠着,现在文官早就忘了,毕竟当年皇帝陛下可是因为秦王妃才二十年没有理秦雄,要知道秦谷面相可是与秦王妃有七分相向,三分神似的。
打断李相赫李司丞之子的腿,至今走路还是一瘸一拐,少不了被人笑话,调戏礼部千金,姑娘至今还未嫁,在等着秦谷呢,就这皇宫依把罪状全部压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