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尚芸愣住，一时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替师父担忧。
周漠轩微微笑道，“你倒是不用担心这个，待我们去接她时，以我的修为，也没几个敢来找麻烦。”
封尚芸感激的看着周漠轩，半晌后恢复了原装。
“我知道了，公子，不过我还是会保持刚才的状态一段时间，以免被人看出端倪。”
周漠轩点头，掏出了池命给自己的草还丹交给封尚芸。
“公子，这是，池师兄怎么没吃？”
“他身为正道，自然是不肯吃的，他想问问你可有法子解去这草还丹中的禁锢，放婴孩生灵自由。”
封尚芸一愣，心中却为池命的仁慈感到高兴，同时却也比之更加忧虑。
“可他不吃草还丹，经脉无法复原啊。”
想起池命的不甘和顽强，周漠轩也不禁感叹，若是他中了此种剧毒又会如何抉择呢？
草还丹内的生灵是被抹去灵智的精粹力量，其实某种程度来说，已经是死物，便是被人吸收也无妨。
可是这样做与吃人何异。
如果追求长生大道，连良心也没了，那追的还是道吗？
这个道又是什么呢？如果想要强大的欲望无穷无尽，便是达到了搬山填海的力量，也还是会觉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想要继续变强。
如此永无止境，便是道吗？
这一瞬间周漠轩心中感慨良多，只说道，“人各有追求，这是就是池命的道，如何走，只有他自己能决定。”
封尚芸沉默的点了点头，接过草还丹。
“施放这草还丹中的生灵很简单，我可以做到，可是一旦施放，就再也没有其他物质可以如先天婴灵那般有效，可以促进经脉恢复。公子你要不要在去问一问池命？”
周漠轩想了一下道，“池命并不想死，但是他也说了，便是死了，也不做这种没良心的事。”
封尚芸苦笑，“难怪他能获得《夕岁法》那样的传承。”
“这份坚韧和对生命的领悟，真非我能坚持的。”
周漠轩点头的同时，封尚芸的话也给了他另一种想法。
从封神到如今，哪怕是与功法再不契合的敕封者，都在渐渐为功法所改变。
比如池命。
池命的资质相比云陆仙界的普通修炼而言是非常下乘的，本身就达不到敕封的门槛。
对比如鱼顺水的清娥，他简直是运气差领悟也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