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夫人当即哭喊的打骂陈员外,道:“我当时就说要直接把那头颅砍下来,你非说那女子可能是活人,不能伤及无辜性命……我看你当时就是看那女子脑袋长得好看,舍不得动手!现在好了吧,闹得全家都不得安生!”
陈员外被打得连连后退,偏又理亏不敢还手,只能向秦源求救:“秦先生,那现在该怎么办啊?”
秦源摇头叹息:“怪异也有定居之所,想必那墙壁也是那美人首的栖身之所。你毁了别人的家,又不肯出资帮人下葬。人家自然要缠着你了,此乃生死大仇啊!”
“生死大仇……这,这可如何是好啊!秦先生,我还有别的办法补救吗?”陈员外吓得面如土色,扑通一下坐在地面。
秦源瞥了杨慎行与周漠轩二人一眼,摇头叹道:“难,难,难啊!”
“什么连七八糟的,我看多半是有些人,用了些巧妙手法设局来吓唬陈员外一家。其目的无非是图财害命或往日冤仇那几样。”
杨慎行冷笑一声,直接反驳了秦源的话,语气极为针对,几乎就是指着秦源鼻子骂他就是那设局之人。
“陈员外,你给我准备个客房歇息,既然那女子每至半夜会来陈府啼哭,那我便再此等到半夜,把那设局的人给揪出来便是。”
杨慎行说罢,扛着那混铁棍子便往外走。
陈员外自然也听出杨慎行话语的意思,一脸迟疑的看向秦源。
“秦先生,这……”
秦源被杨慎行指责,神色淡然毫不动怒,反而微微一笑,道:“陈员外多虑了。”
陈员外见他没有升起,松了口气,道:“多谢秦先生。我看那杨兄弟性情鲁直,先前话语想必也是无心之言,还请秦先生勿要见怪。”
秦源道:“我自然不会介意,只是杨兄弟既然自信能解决此事,那老夫也不便插手。陈员外不必担心,等他解决不了,老夫自会出手的。”
陈老夫人忙道:“秦先生这可不行啊!那女子昨晚已经开始害人了,谁知她今晚会不会再害人?秦先生您可得想个法子救救我们啊!”
“你说的也有道理。”
秦源想了想,忽地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玉雕,那玉雕乃是一个容貌狰狞,足有十八只手,持着各种宝物的怪异神像。
一直在旁看戏的周漠轩,在那神像刚被取出时便觉心头一跳。
只觉得有一股莫名难言的天地气息,正时刻不停地从那神像中逸散出来。
“这是什么东西,难道还真是什么异宝不成?”周漠轩面上神色不动,注意力悄然集中在那神像上。
秦源将玉雕递给陈老夫人,道:“这是老夫云游时得到的一件宝物,有驱邪镇煞之效,今日便借你们一用。你们在卧房中设一神龛,将此玉雕供奉其中,日日烧香祷告,保你一家安全。”
陈老夫人拿到神像的那一刻,便觉有一股温暖舒适的感觉浮上心头,此前的惊惧恐慌在这一刹那似乎尽数消失不见。再看那神像,陈夫人便觉原本普通的一个玉雕,此时竟有些神圣的感觉,只让她忍不住想要跪下顶礼膜拜。
陈员外接过那玉雕一瞧,也和陈老夫人有了相似的感觉。
“这,真是宝物!谢谢秦先生,谢谢秦先生!”
两人神色狂热,向着秦源千恩万谢后,将其恭恭敬敬送出正厅。
至于周漠轩一行三人,却是再没有被搭理过。
“公子,那玉雕好像有些古怪。”清娥见到陈员外夫妇的神情,忍不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