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个去年年末刚致仕回长垣郡的陈员外?”
“对对,就是他!听说近段时间陈员外家里晚上闹脏东西了。”
“还有这事?”
“可不是说嘛,闹得可凶了。那陈员外听说血气辟邪,特地去请了武道高手到家里坐镇,结果两个炼体大成的武者都被活生生给吓疯了,现在银江街那地,都没人敢过去。”
众人聊天的模样看似悄悄摸摸,可一个个声音放得比谁都大。连酒楼的其余客人都忍不住探着耳朵听起来。
“公子?”清娥使了个眼色。
周漠轩摇摇头,道:“听下去。”
此时旁边也有知情的客人开口了。
“这事也怨不得别人,都是那陈员外自找的!陈员外致仕回乡后在咱长垣郡买房置地,多少好宅子不挑,偏偏贪便宜看中了银江街那个老房子。当时买房的牙人瞧他年迈,好劝歹劝让他看看别处的房子。可偏这老头倔得跟头驴子一样,就说那宅子好!”
说话的那客人身材瘦削,偏生一堆眼珠子咕噜噜似老鼠似,说话时左瞧右转,让人见了一眼就忘不了。
他拍着手道:“你说这咋办嘛?他也不想想,银江街的老宅子临江看水,四季宜居。若没有别的缘由,七进五出的大宅子,怎么可能只卖区区八百两银子?”
清娥小声对周漠轩道:“这人对陈员外的家事倒是很了解,居然连房子转让作价几何都知道。”
不光清娥,连旁边的客人也奇怪,问道:“兄弟,你是怎么知道这么清楚的?”
那人嘿笑一声,道:“我就是牙行老板,怎么不知道?”
众人恍然大悟,气氛热闹起来,又立即追问起此时更多细节。更有些人还乘势谈起买房之事。
“怪力乱神,这世道哪有什么脏东西?细究下来也不过是些想要图谋钱财的歹人,装神弄鬼搞出的把戏而已。”
众人聊得正热闹,突见那虬须大汉将桌子一拍。众人谈话间,这汉子已将几人分量的卤肉吃了精光。
“你这汉子瞎说什么?”
牙行老板不悦道:“按你这意思,那陈员外家的糟心事,还是我弄出来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