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要他等我。”
周漠轩向清娥说道:“清娥,你觉得那于樵昨日说的话有没有道理,我该不该听于樵的话?”
清娥微微一怔,想了下道:“清娥不懂民生。”
周漠轩闻言哈哈一笑,道:“什么不懂?你分明就是看不上那不知变通的老顽固。”
清娥抿嘴轻笑,也不反驳。
“走,去见见于樵,我到要看看这老小子今天准备了什么花样给我。”
周漠轩走出内院,见于樵果然等在门口,一见到他寒暄没两句,便又把话题拐至抑商的话题上。
周漠轩故意表现出一幅兴致缺缺的模样后,于樵忽然话题一转,不提抑商之事,转而道:“殿下,老夫曾听闻这蓟州风景虽不如大周南方秀丽,但也听闻蓟州多原野美景、天地开阔,亦别有一番滋味,可惜自来到蓟州后,也不曾有时间四处观赏。”
周漠轩见其不提抑商之事,装作精神一振,忙说道:“哦,难得本王最近有空闲,便陪于樵先生去出城四处转转如何?”
于樵面色一喜,忙笑道:“殿下有请,老夫怎敢推辞?”
周漠轩吩咐人准备好车驾,请于樵出城离去。
在城外游逛半日,这于樵却是不往那山野美景处走,反倒是爱往各地乡村里钻。
“殿下请看那个村庄。”行至一处村庄时,于樵忽地指着远处一片村庄开口,
周漠轩看了一眼,见那村庄刚迎了一批商贩车队,正付了借宿的银子,被一群村民欢欢喜喜迎进村子。
云禅城往年少有客来,此时大批商贩涌入,城内客栈不够,许多商贩便选择去城外村庄借住。
这种事在今日的云禅附近已是司空见惯,并不稀奇。
“这个村子怎么了?”周漠轩问道。
于樵沉声道:“殿下且看那村外田舍,此时正是入冬时节。老夫年幼时也种了几年田,每年这个时节,老夫的父母总会将秋季的收割之后留下的稻杆草梗割下,烧成草木灰翻入地下,一则方便来年耕种,而来也是用以肥田。”
“更有辛勤者,会乘着此时农闲,去附近池塘河边挖掘淤泥挑入田地当中。如此来年春耕时,便能有个好收成。可这个村子外的田地,十去八九连此前的草梗都未除尽。”
于樵话语稍稍顿了下,深吸口气,望向周漠轩,认真道:“整个村子的人,都忙着去接待外来的商客,浑然不顾来年耕种之事。如此,殿下还觉得商贾不会影响百姓务农吗?”
这于樵却是见昨晚劝诫没有起到太好的效果,所以今日改成用事实说话,直接将周漠轩拉倒田野里看看现状。
周漠轩托着下巴,望着远处的田野,道:“再看看吧,或许只一个村庄如此而已。”
于樵微微一笑,道:“好,那便再看看。”
车驾继续远行,就在停车煮饭的功夫间,官道上迎面走过了几个商贩。
片刻后,清娥靠过来小声道:“发现那女子与丰禾了。据说这女子抵达云禅城后,直奔王爷府,知晓王爷未曾在家,又带着丰禾出城了。殿下出行未曾隐藏踪迹,想必那女子已经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