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仍然无法让它解气,地牯牛喘着粗气来到土墙前,用大腭掀翻泥土,同时仔细的嗅探着,它要找到猪笑天的血肉、吃下、拉成粪便。
可诡异的是,地牯牛凿地三尺也没有找到猪笑天的血肉,哪怕一根体毛都没看到。
它只看找到一座通体乌黑的浮屠塔,约莫巴掌大小,并无出奇之处。
没找到猪笑天的血肉,倔强的地牯牛打着响鼻,在土坑中愤怒的狂奔,愤怒的吼叫,声音之大,响彻方圆数里不止。
愤怒总会让牛丧失理智,地牯牛正是如此,它一代神牛,被两脚兽掏了肛,简直是奇耻大辱,还让两脚兽跑了,简直是奇耻大辱。
地牯牛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生气,牛脾气上来的它不住的狂奔,心里有太多苦楚,脑袋里的一根筋无论如何想都想不通。
可怕的是,地牯牛急怒攻心,七窍流血,只感觉头晕目眩,竟然气血崩溃了。
“嘿嘿自己能把自己气死,怪不得人家都说牛脾气最难劝了,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可就在此时,黑色浮屠塔前方,猪笑天突兀的出现,他捂着胸口,苍白的脸上满是戏谑道。
见到两脚兽出现,地牯牛复眼中满是震怒,而后便是凄然,随着它脑袋耷拉下去,气绝而亡。
“啧啧死不瞑目,看来是挺恨我的!”猪笑天走上前去,想要给地牯牛合上双眼,可就在此时,地牯牛身上却溢出一股恐怖的黑气,朝着猪笑天的眉心遁入。
诡异的是,猪笑天似乎没察觉到这股黑气,自顾自的合上地牯牛的双目,而后便急匆匆的绕过其小山般身子,直奔那灵药而去。
由于流沙已经被猪笑天吸收殆尽,此时深坑中央高高的耸立着一根泥土柱子,柱子顶部正是灵药生长之处。
猪笑天手脚并用,几下子爬到土柱之上,却见一只狐狸正抱着一颗比自己块头大数倍的类似生姜的东西在大快朵颐,此时空气中弥漫着奇特的馨香,光是闻上一闻,便已经让猪笑天神清气爽。
“我在下面奋勇杀敌,你却在此偷吃?”猪笑天歇斯底里喊道。
小狐狸都不睁眼瞧他一眼,鼓着大肚子啃得津津有味,甚至还加快了速度。
“拿来吧你!”猪笑天一把夺过那“生姜”,收入葬天浮屠内,揪着小狐狸的后脖颈,将其提高起来,训斥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趁人之危,简直有辱斯文!”
小狐狸用双手托着肚子,打了个饱嗝,斜了猪笑天一眼,仿佛在看傻子,又好像在说:“我又不是君子?谁说我是君子了?!”
猪笑天气得浑身颤抖,跳下土柱,却看见那地牯牛被合上的眼睛不知何时又睁开了,想来是死得太过憋屈,怨气不散。
“瞅啥瞅,死了都还想作祟不成?今晚就炖掉你!不干锅牛肉挺不错,我还要加香菜!”猪笑天拿小狐狸没法,只能将气撒在地牯牛身上。
那地牯牛仿佛听懂了他的话,复眼瞪得更大了,仿佛在说:“不不可以,香菜不可以!”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