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哀嚎道,身上的衣服被阴风割破,大腿上胳膊上出现密密麻麻的伤痕,不过那洞口越来越近,生的希望就在眼前!
“急急如律令,开!”
我手指凌空画圆,洞口旁边立刻出现了一个小洞,活人跟魂魄是不能一个洞口出去的,否则两个其中一个必定烟消云散!
“噗!”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砰地一声,我只觉得冰冷刺骨,连忙用力扑棱,向上游去。
“呼!”
周围黄澄澄的全是土地,原来我被传送到了一条小河当中,我连忙游上岸,瑟瑟发抖地点燃一堆篝火取暖,身上的衣服已经不能叫衣服了,只能叫布条,勉强遮住几个羞羞的地方。
“他妈的!此仇不报非君子!居然就这么着了道,真丢师父的人!”
我越想越气,狠狠丢出一块石头,砸向水面!
陷害我的人绝对有高明至极的术法,否则不可能让我轻而易举,半点没有防备地爬上纸车,甚至村口那场雨都有问题!
“师父,你到底是得罪了谁啊…”
问题越来越扑朔迷离,先是师父被李家连累,再是李家惨案,再是我被人拐进黄泉道上,这一切越发危险,但我总感觉似乎越来越接近真相。
“喂喂喂,你这小伙子忒不讲究了吧?啊?”
一阵喊声打乱了我的思路,我皱眉扭头看去,来者是一个穿破旧道袍,留山羊胡的中年道士,一双眼睛滴溜溜乱转,半点修道之人的浩然正气也没有,倒是有几分贼眉鼠眼。
出门在外,小心谨慎,师父的教诲让我强行把心中的不爽压下,皱眉道:“道长,你是在跟我说话?”
那山羊胡道士丝毫不见外,径直坐在我对面,捏着胡子冷笑道:“这个地方还有别人?不是对你这个臭小子说,对谁说?”
三番五次无缘无故被挑衅,就算是泥菩萨也有三分火气,我盯着那道士,冷冷道:“道长,有话就说,青山开外通天道,各人自有祖师香,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何故找我麻烦?”
这几句话乃是道教内的打招呼常用语,那道士果然一挑眉,啧啧称道:“没想到你小子还懂这几句,算了道爷就让你知道知道为社会么被骂,你小子骑着公鸡出来,那我做的法,你以为呢?”
“啊?”
我先是一愣,随即涨红了脸,立刻站起身来对他微微拱手道歉:“道长宽恕则个,小子有眼无珠!
不是我怂,确实是情急之下我做的事不地道。
道士催动公鸡救孩子,那也就是个魂魄,不过报应循环,道士本人折损应该些许福缘。
可我强行落在公鸡身上,等于是道士多救了一个活人,他的福缘相对就要削弱很多,这可不是用钱能够计算出来的,所以我才会如此诚惶诚恐。
“哼,老子辛辛苦苦积攒五年福缘,结果现在被你小子折腾关了,你小子想想看怎么补偿道爷,否则今天你哪里也去不了!”
道士冷冷地一甩拂尘,显然是天降横祸,让他一肚子全是怒火,逮住我当然要好好发泄发泄。
“道长,您听我解释啊…”
我愁眉苦脸地把不慎进入黄泉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道长讲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