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功见女儿一哭，立马有点慌乱了，他从来也不知道怎么哄孩子。
以前在家的时候，他都是只负责教训，由孩子他妈负责哄。
“好了好了，闺女，别哭了啊。”
这就算是说了两句软话，就当是哄过了，完了还不忘补一句，“女孩子嘛，早晚是别人家的，哪能跟你弟弟比？”
李小小听了这话，也不跟他吵了，因为她知道，父亲这观念，是不可能扭转过来的。
李成功又问道：“小小啊，你老实跟我说，你借钱的这个人，就是你说的这个朋友，是个什么样的人啊？是正经人吗？”
李小小白了他一眼，说道：“就是上回你在武道馆见过的那个人，林锋。”
李成功脑袋嗡的一声。
上次林锋跟梁金波他们演戏吓唬他，心理阴影还没消退呢。
他不说话了，就这么沉默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小小都忍不住扭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她从来没见父亲这么出神过。
过了一会儿，李成功看见儿子从超市出来了，这才低声跟女儿说：“别跟人借钱了，以后我每个月多给你三……二百块钱。”
“我不要，用不着你可怜我。”李小小倔强道。
“那就三百，就这么定了，我走了。”
李成功站起身来，接过儿子买的水，拉着儿子就走。
“爸，事办完了？”
“办完了，回家！”
李小小在后面问道：“你这就走啊，不在这住一晚？”
“不住了，住旅馆还得花钱，回家了！”
李成功头也没回，一直往学校外面走去。
李小小看着这个略显年迈的背影，平生第一次感觉到了那么一点像是父爱的东西。
出了学校大门以后，李成功扭头就往东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