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旁边的驿馆还在营业,但湖州方向的驿馆却关了大半,有的是因为驿卒被调去参与城防,还有的干脆就是早就荒废了。
两人原本还想着寻个驿馆歇息,不曾想接连途径两座驿馆,里边都是空空如也,不见驿丞差役,反倒有好些流民百姓鸠占鹊巢,暂时在里边栖身,不能入内歇脚,只得继续往前。
他们出发时带了水囊和肉干,赵宝澜觉得饿了,便勒马停住,取出来吃喝果腹,霍铎也伸手去取,“啪”的一声脆响,他猛地一痛,手臂上就挨了一鞭子。
“你怎么好意思跟我抢吃的,不要脸了吗?”赵宝澜皱着眉头,难掩嫌恶:“一个大男人,饿三天死不了的!”
霍铎:“……”
霍铎忍辱负重道:“我们带的吃食那么多,你一个人也吃不完啊。”
赵宝澜把眼睛一瞪,说:“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吃一块丢一块脚底下再踩着一块,不行吗?!”
霍铎:“……”
霍铎这辈子就没受过这种气,咬紧牙根在边上梗了半天,又好声好气的跟她商量:“我们俩都服用了牵丝引,我要是被饿死了,对你也没好处啊。”
“放心吧,饿一顿死不了的。”
赵宝澜吃完肉干一抹嘴,又冷哼道:“霍铎,你可真没用!”
霍铎:“……”
赵秀儿你这个畜生你不得好死!
他心里边恨得牙痒,又拿赵宝澜没办法,在周遭转了转,终于发现不远处有棵果树,试探着摘下来几个果子掰开看看,嗅了嗅气味,觉得应该没什么危险,才用外袍兜着往拴马的地方去了。
霍铎客客气气的问赵宝澜:“秀儿姑娘,你认识这种果子吗?”
不远处有条河流,赵宝澜正准备过去洗手,懒洋洋的瞅了眼,说:“认识啊,这叫胭脂山,你看它是红色的,颜色就跟妇人脸上的胭脂一样。”说完转身走了。
霍铎忙道了声谢,用帕子将几个胭脂山擦干净,又一个接一个的送进嘴里,借以饱腹。
赵宝澜洗完手之后叼着根草从河边回来,就见地上只剩了几个果核,她大惊失色:“你把胭脂山给吃了?”
霍铎比她还要害怕:“有问题吗?”
赵宝澜说:“那东西有毒啊!”
“……”霍铎:“?????”
霍铎难以置信的看着她,咆哮道:“你为什么不早说?!”
赵宝澜理直气壮道:“你也没问我那东西有毒没毒啊!”
“……”霍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