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拿他跟谭清刺史比,那就什么都好说。
所以大家对以后还是比较乐观的,特别是兰阿巷子的人,简直高兴疯了。
自从有了出入城费,他们兰阿巷子的生意少了太多。
以前周围的城镇都来进东西,从去年七月后,数量减少很多,能买别的地方,就买别的地方的了。
有些县城物价都涨了起来。
也纪彬他们这里稳定,那也是纪彬提前买了许多东西的原因,提前买的东西是挣钱了,可后来一分钱入账都没有,很多作坊看到自家账本都会心肌梗塞。
听说已经倒闭几家了。
现在换了新刺史,大约是不好回来了吧。
纪彬听完,看着老陈道:“那咱们的酒,是不是可照常卖了。”
老陈立刻点头:“对,黄米酒也可以恢复原价,那韦宏已经倒了。再也不用倒贴钱了!”
这其中深受其害的老陈简直要骂出声。
韦宏在的几个月里,他家都是贴钱买酒的。
纪彬笑:“不用,还是那个价吧,反正成本确实不高,不过若是能提高点销量,比什么都好。”
这倒是让老陈若有所思,以前他在酒商会没什么地位,也不好给大家推酒,现在沾着纪彬的光,算是能说上话,要不然推销一下?
老陈刚看向平老板,这可是酒商会的会长啊。
平老板随口道:“等月中的时候,你把黄米酒带过来,让大家尝尝。”
看看!跟会长关系好就是有用啊!
老陈立刻点头,虽说市面上黄米酒有很多,但纪滦村黄米酒可是最好喝的,相信大家都会慧眼识珠。
纪彬也道:“你可以告诉大家,这是谭清谭刺史,也就是现在的谭御史最喜欢的酒,看着浑浊其实清澈。肯定有买家的。”
那么多百姓怀念谭刺史,买个谭刺史喜爱的酒尝尝,这不过分吧?
再说现在黄米酒降价一半,也不算贵了。
纪彬这么随口一说,桌子上的人都看向他。
首饰家老梁感叹道:“看看,你还说你不是纪财神,随口一句话,就能把这酒卖得极好。”
在座的人一听到纪彬说的谭刺史爱喝,肯定明白这个话说出去,肯定买者无数,这黄米酒的销量不增加都难。
老陈美滋滋地,他家终于又要翻身了!
等等,怎么是又?
上次翻身就是因为纪彬,这次又要翻身了!
老陈立刻说了句好,已经在想怎么着把黄米酒夸得天花乱坠了。
老梁这边,他接口道:“如今兰阿巷子的生意好起来,我也就放心不少。”
这话显然是不聊去纪滦村的意思,纪彬看出来,并不多问,估计有些话要私下聊。
然后是如意楼柳掌柜这边。
说起来跟柳掌柜已经许久未见,一个是因为刺绣坊的生意完全交给引娘,纪彬很久没过问了,还有就是他去年那会常常去宿勤郡,差不多也是春安城有事那段时间,倒是想在躲人。
柳掌柜开口道:“去年那会,我尽量没在春安城,如意楼也是只做熟客生意,毕竟那韦宏雁过拔毛,所以提前走了。”
怪不得去年怎么看见他,纪彬笑:“走得也对,去年不少人都提前离开这。”
就说平老板跟燕芷游,他们两个在春安城也有铺子酒楼,去年也是不怎么待在春安城,原因都差不多。
他们都是春安城有名的商户,万一被前刺史韦宏逮到,那真的是雁过拔毛。
估计想的都是,惹不起还躲不起。
算是避避风头。
毕竟看韦宏为了吃点银子,脸都不要了,谁知道他还要做什么。
柳掌柜点点头,又道:“听说你跟詹明年前遇险了?若是今年有需要,可以跟着我们东家的商船,东家说可以等等你们。”
东家的商船?
纪彬看过去,他知道柳掌柜的东家一向神秘,他家竟然是有商船的。
而且听着语气,商船队伍应该不小?
平老板接话道:“咱们宿勤郡使用的绫罗绸缎,除了荆高庄可以供应一小部分,大部分都是从江南运来,不仅是这些物件,小到丝线,大到器皿,还有日常所需的一些江南才产的原料。都是他家的生意。”
柳掌柜笑着点点头。
旁边老梁惊奇道:“兰阿巷子常用的一种做簪的竹子,就是从江南运来,这也是你的家的?那竹子可是江南独有,竹身较重,压头发最好用。”
那柳掌柜又点头,确实是他家的。
整个兰阿巷子都买啊,那该有多少?
纪彬没想到,原来柳掌柜的东家竟然这样厉害。
詹明也是惊奇得很,原来大家私下都有这么多产业吗?
怪不得如意楼能当春安城最好的彩帛铺子,而他们家最赚钱的产业却不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