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他身上的气势隐隐有些吓人,仿若见到知县老爷一般。
他们见过最大的官就是知县老爷了,也只能这么对比。
敲打之后,纪彬又笑,仿佛刚刚什么都没说,笑着道:“这次的酸果酒确实很受欢迎,你们猜猜我签了多少订单。”
提到酸果酒订单,大家脸色缓和,立刻看过来。
柴力是知晓的,纪彬问包达:“包兄,你猜猜有多少。”
包达思索片刻:“我猜五万斤?”
包达当货郎的时候,去过许多地方,春安城的繁华他也是见识过的,这个数量对乡下来说可能很多,但对春安城却并不夸张。
五万?!
这怎么可能?!
里长大儿子惊呼:“怎么可能?五万斤啊?”
纪彬看看里长还有里长小儿子。
里长也迟疑:“不会有五万斤吧,方才六七个酒肆老板,也才订了七千斤。”
而且这个数量在他们看来已经非常多了。
里长小儿子更是道:“对,你不过去了春安城一趟,怎么签下那么多订单。”
算起来,纪彬这次也就出门不到十天的时间,路上都要用掉六天,三四天里能签多少契约?
他总不能时时刻刻都在跟人谈生意吧。
纪彬笑:“确实没有五万斤。”
“而是十三万斤。”纪彬把誊抄过的订单拿出来,原件在他手里,此时给的,是引娘抄了一遍的。
里长他们立刻看过来,十三万斤?!
这怎么可能?
销量能有这么大吗?
而且他们怎么来得及交货!时间根本不够啊!
众人立刻看向纪彬,里长忽然意识到,他想跟纪彬抢酿酒坊的决定权,这个想法仅仅刚起来,现在已经被自己掐灭了。
不是因为这些订单,也不是因为纪彬刚刚说的话。
而且大家已经习惯了,出现问题第一个想求助纪彬,想让纪彬拿主意。
不仅是他家儿子,连他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