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觉得留下跟纪彬签契约果然没错。
至于里长怎么想,纪彬真的不在乎。
当初建酿酒坊的时候,纪彬跟里长就说过此事。
一个管酿酒,一个管做生意。
安排包达进来的时候,纪彬跟包达什么都没做,包达跟他通消息,这还是头一次。
若不是差点出事,纪彬根本不打算管,如今既然生意大了,自然要说清楚的。
他真的不管怎么酿酒,只要做出来干净好喝就行。
甚至现在让纪彬酿酒,他也只存在理论知识,可里长再想不明白,自己真的要插手酿酒坊了。
不止是分组的插手,而是实实在在的了解账目。
比如里长家怎么进黄米的,怎么进糯米的,怎么买白糖,怎么买黄桂,所有价格账目都会了解清楚。
这些如今是里长家负责,他们负责买,自己负责给钱。
他连那些供应商都不见的,已经给够里长家面子,就看里长什么时候想明白。
纪彬一边跟这些买酒的人聊酸果酒,一边随便讲讲粮食物价。
里长已经在擦头上的汗了。
生意谈完,这六七个老板一共订了七千斤酒,纪彬还是笑眯眯的,只讲这些酒要晚些送,同意就签契约,不同意也没办法。
最后当然还是同意了。
毕竟能早买就早买,这肯定没错。
里长心思不定,他后面的小儿子更是一直眨眼,总觉得纪彬说的每一句话都意有所指。
送走这些买酒的老板,酿酒坊厅堂里静谧无声,直到送人的柴力回来回话,这才打破沉默。
纪彬轻笑道:“怎么都这样紧张,酸果酒大卖,这是好事啊。”
里长小儿子立刻接话:“对对对,这一次就卖了七千斤,以后一个月肯定更多。”
现在酿酒坊里卖得最多的,就是黄桂稠酒,一个月能卖七千斤。
可酸果酒呢?
还没正式开始做呢,就被预定了七千斤,就算再傻的人也能看出其中的潜力。
以后每个月说不定能卖两万斤呢,毕竟春安城的生意还没定下。
说到这里,春安城那边又多多少订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