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有了刚刚那一幕。
王家老大心有余悸,原本蠢笨的他忽然明白过来。
自己没挨打,不光因为他没犯事,更是看在娘子的面子上,否则他肯定要被好打一顿。
这纪彬跟纪滦村的里长可不会手软。
听了王家老大的话,纪彬又去问其他几个人。
这几个人被打怕了,问什么答什么,虽然说的颠三倒四,但结果都差不多。
这些话传到蔡姐姐耳朵里,心里五味杂陈,她相公心底不坏,但这样的性子实在让人依靠不住。
若是他强硬些,拿出家中长子的气势,直接把王家老二弄回来,就不会有这件事。
也是他平日就如此,他弟弟根本不听他的。
不过蔡姐姐发现,自己似乎也是这样的人。
闷得让人生气,旁人看自己,也是如此吧?
蔡姐姐暗暗握拳,把孩子们搂怀里,倒是周五媳妇儿拍拍她手背:“你已经很好了,以后慢慢来。”
是了,周五媳妇儿都能改,她甚至把相公打了一顿,赶出家门。
日子照样都能过,她为什么不行。
为了孩子们,她也可以吧。
这里面的细微变化纪彬不知道,他看到衙门的捕快来了。
柴尺果然听他的没有过来,来人十分严肃,名叫邹炼,身量不高,却厚实得很,开口道:“是你们报得官?”
接下来的事就有里长负责了,里长把方才发生了什么一五一十说出来。
至于挨打?
捕快邹炼也踹了脚,冷声道:“没打死就行。”
这种欺辱妇女,跑人家村里闹事的,乡间打死的都多。
更不要说喝点马尿就过来的,就是没挨过毒打。
纪彬朝捕快邹炼笑笑,原本严肃地邹炼道:“多谢帮我买的佛台,我娘很喜欢。”
纪彬摆手,这不算什么。
就是邹炼的娘喜佛,但想要的样式在邑伊县找不到,就托纪彬帮忙在春安城寻一寻,找不到也没关系。
这种小事,他自然随手就做了。
邹炼还怕他不收钱,但纪彬不做这种事,毕竟这次不收钱,下次还怎么来麻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