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汇错了贺雨柔的意,贺雨柔教他们的,是生存之道,是无论何时都有选择的退路。
所以贺雨柔离婚,畏惧的是乔旭升,害怕的是乔旭升。
而她自己,一旦脱离乔旭升,就如同脱离寄生树木的菟丝花,没有存活于世的能力。
笑够了,白慧珠终于抬起眼,她面容沉静,眼神决然,声音缓缓道,“当年的车祸确实不是意外,这一切都是一场阴谋……”
白慧珠将所有一切和盘托出。
从她被乔旭升引诱成为他的地下情人开始,二十多年恩恩怨怨,她再无隐瞒。
白慧珠交代的内容和乔若星提供的证据基本全都对得上。
她甚至交代了乔旭升在案发现场,趁乱将抗抑郁药放到现场的细节。
他一直都是参与者,从来都不无辜。
贺雨柔
当年原本是有机会醒的,也是他在救援的路上安排了不少车辆,造成拥堵,延误了治疗时间。
贺雨柔昏迷的前三年,他根本就没有实心实意去给她吊命,医生推荐的好药他只是在乔若星去探望的时候让人换上,其他时候完全不给贺雨柔用。
如果不是乔若星嫁给顾景琰,将贺雨柔调去了南山医院,不方便他再下手,贺雨柔估计撑不过当年。
她这些都不是空口白话,她有证据,所有贺雨柔的用药记录,她都有证据。
或许潜意识里,她根本就不信任乔旭升。
一个能对发妻弃若敝履的人,总有一天,也会在她失去用处时,对她拔刀相向。
有了白慧珠这边提供的证词和证物,警方很快再次提审乔旭升。
乔旭升嘴硬得很,在那么多证据面前,依然不肯承认。
他叫嚣着冤枉,一会儿说要见自己的女儿乔思瑶,一会儿又说要见乔若星。
警察倒是非常“体恤”,将他的想法传达给了他的两个女儿。
痛打落水狗是乔若星最喜欢干的事,她自然是欣然前往。
而乔思瑶急于掌握乔家的一切,急于还清肖旭的钱,她需要乔旭升委托律师来给她授权,所以她还带着律
师一起来。
两路人马在警局外相遇。
顾景琰今天要见一个重要客户,但又不放心乔若星自己一个人去,就安排了林书过来送她。
两人刚一下车,迎面就撞上乔思瑶和她带的律师。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当然,眼红的只有乔思瑶,乔若星倒是淡然得很,根本没想搭理她。
乔思瑶冷着脸跟上来,“乔若星,要点脸吧,这是我们乔家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怎么?还想来这儿认个亲,分一杯羹吗?”
乔若星一顿,看神经病一样看了她一眼,“你还真是深得乔旭升的真传,爹妈身陷囹圄,你脑子里想的居然是担心别人分乔家的家产。”
说完一顿,又道,“差点忘了,乔旭升能进去,全靠你大义灭亲啊,我妈到底是没白养你这些年,你也算是报了恩了,抱歉,来的时候路过纸扎店,忘去买点纸钱了,不然高低得替我妈给你塞个红包。”
乔思瑶嘴角抽了抽,黑着脸道,“一个生父不详的私生女,有什么资格在这儿乱叫?之前爸没进去,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