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梶井义承脸色不好看,三百多两黄金可不是小数目,都能养几百个足轻了,更何况他们今日打仗死伤不少。
几个时辰后,权向善带着十余名护卫将十一个小箱子扛到了营盘之中,并将其中一个放到了孟冉的面前。
半个时辰后,明军的营盘已经扎好,尽管只有百余人,但面对这数万军队他们根本不放在眼里。
夜间,双方军营充斥着哀嚎声。
正面战场上,双方步卒发生碰撞,短兵相接打得血肉横飞。
想到这里,朱高煦不免叹气。
虽然雨季无法使用火器,但沐春拿手的也不仅是火器。
在过去的几年时间里,他一直在不断的征讨昆仑奴,并将昆仑奴抓捕来开采金矿,不过期间不免与朝鲜的摩擦越来越大。
双方的塘骑都探查到了他们,原本有意呵斥的他们,眼见火光中走出“朙”字旌旗,纷纷下马跪倒在地。
他将目光投向了权向善,显然要是权向善说不出什么话来,那他也没办法了。
故此,他们手中火绳枪的威力与射程远不如明军曾经的火绳枪。
瞿郁、瞿陶与王兆左右奋击,何福之子,宁远侯何絾斩刀线歹大纛,土兵见大纛倒下,纷纷跳入澜沧江逃命,溺死甚多。
七日后,刀线歹遣使请降,献上驯象十头、象牙二十对、犀牛六头、香料十箱、金银器两箱。
消息传到北京,朱高煦赏赐沐春铜矿一座,赐沐晟车里侯,王兆镇康伯,瞿郁、瞿陶、何絾彩币三百枚,正三品,初授昭勇将军。
“好,你可以退下了。”孟冉还是不满意权向善盘算自己的事情,权向善见状也不好说什么,毕恭毕敬的作揖回礼后,转身带着众人离去。
六月初四,老挝宣慰使刀线歹率领土兵二万袭击车里府,与驻扎车里府的沐晟交战。
“胡说八道!”梶井义承的汉话说的很好,他对孟冉作揖道:“大人,他分明就是要贪墨黄金。”
刀线歹依仗车里府地形复杂,趁着雨季驱使象兵与明军交战,明军火器在雨季难以使用,故此给明军造成了不小的死伤。
尽管只是天朝正六品官员,但对于二人来说,却权比自家国主。
在他们走后,孟冉看着自己装着黄金的箱子轻笑,旁边的一名吏员也跟着笑道:“主事,这起码得有五百两吧?”
“追赠吴高为江国公,赐葬紫金山,谥号武烈,其子吴昇袭爵!”
其实以吴高的能力,朱高煦很是希望他能入朝担任在京武官,可他跟错了人,还害死了自己太多兄弟。
如此情况,朱高煦只能在心底叹了一口气。
面对诸将的话,朱高煦摸了摸八字胡没有说话,只是扫视庙堂。
“天使如果不信,可以彻查朝鲜的账目,他们绝对不可能多出六千两黄金!”
在他走后,孟冉这才皱眉看向权向善:“你老实交代,到底有没有袭击?”
权向善将真实数目的六千两说成了三千两,并承诺贡献一千两给天朝,意思实际上就是孝敬孟冉。
赶赴前线后,沐春接过沐晟手中兵权,节制王兆并开始反击。
故此他不免对吏员补充道:“对了,交给朝廷的二百两黄金里,记得附上这件事的奏疏,知道了吗?”
梶井义承倒是聪明,知道让孟冉查账。
他一声叹气,群臣纷纷闭上了嘴,而他见状也开口道:
“大人,这是送给天朝的礼物,请您收下。”
除了火器,他们也学习了明军的战术,所以他们持着火绳枪步步急逼,而朝鲜一方则是以弓箭对敌。
孟冉交代一声便拂袖入帐,权向善见他走入帐内,当即挑衅的看了一眼梶井义承。
由于没有甲胄,但凡被长矛刺到,他们的性命便只能终结于此。
朱高煦话音落下,起身便向奉天殿后走去。
“吴高与尔等乃私怨,如今人走茶凉,何必还要苦苦相逼呢?”
梶井义承拔出自己的武士刀,向前方空气挥砍。
即便如此,繁忙的政务和招抚工作也疏于对孟冉的管教,反倒是比他年长五岁的大哥孟懋时常被自家父亲带在身边。
“陛下,吴高虽有功,但不配获此谥号!”
原本在《洪熙划线》后,双方保持了好几年的和平,但随着朝鲜人在半个月前针对的一场袭击下,日本一方损失了近六千两黄金。
沐春得知前线情况,率五百轻骑南下,并传令驻扎在镇康的王兆驰援。
“就这样定了。”
群臣唱声,朱高煦听着却摇了摇头,他知道自己此举或许会伤了一些人的心,但现在的他得顾全大局。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