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口口声声说按照律法来,那我问你们,《大明律·吏律》与《刑律》中,对私杀官吏是什么处置?”
“这句话……你和陛下说去吧!”
因为这种特殊性,所以只要统治者还是封建阶级,就肯定会用得到他们。
消息送抵曲阜已经是两日后,得到敕令的胡纶脸色不太好看,尤其是听到武英殿太监转达的那些话后,他更是不免忐忑起来。
“你们这是……”
双方渐渐从互殴变成武官有组织的对文官殴打,站在殿门的大汉将军们眼观鼻鼻观心,压根没有出手的意思。
当他看到两名力士带着一块石刻走出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完蛋了。
在他们走后,武官们也趾高气扬的离开了武英殿广场。
官员们是不希望孔府倒下,可他们更不希望倒下的是自己。
“找不到证据的,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出证据来!”
果然,瞧见他们到来,原本哭喊的文官们纷纷闭上了嘴,而陈昶与徐晟俩人则是为首先下跪。
“臣,唐突……”徐晟躬身作揖回礼,言语却压根没有什么歉意。
笏板打断了就用皮带,皮带断了就用拳头、用牙。
在他们下跪后,其余武官纷纷下跪,众人抬手作揖,按照约定好的喊起了冤。
一时间,孔彦缙汗流浃背,只觉得热血涌上头,面红耳赤,紧张万分。
只是现在位置上的并不是他,而是他的弟弟,那个总是喜欢把事情搞大的朱高煦。
“你替我手书给我父亲,让他不要插手这件事,我敢这么做,自然是有自己的打算。”
朱高煦隆声开口,原本这条律法是他为了惩治藩王而设计的,甚至他都觉得这条律法在洪熙年间颁布后,第一个触犯律法的人不是齐王就是岷王,可结果居然是孔府的人。
“陛下,孔府存在,可以更方便朝廷治理天下,推倒重来只会让现有的制度出现问题,完全是得不偿失。”
直到少部分人把大部分人拉住叫醒,他们才停下了单方面殴打的举动。
“不是误会吗?”孔彦缙见胡纶的笑容,立马就意识到了不妙。
只是面对这不善的目光,他就好似一个开屏的孔雀般,故意把身子站直,生怕旁人看不到他。
这么一来,就让旁边为孔府求情的不少文官脸色难看了。
前一秒还在打架的群臣顾不得自己狼狈的模样,鼻青脸肿的跪下作揖。
“来人,调济宁卫将衍圣公府包围,按照族谱与账本包围其余旁系。”
“打净鞭!”
思前想后,他还是转身对自己身边的三名指挥使下令道:
渐渐地,广场上的文官们开始朝着殿门和宫门处的大汉将军喊话。
他们两人转头看去,只见上百名武官气势汹汹的走入武英门的甬道里。
“这…这……这……这一定是……对!一定是误会!”
“不知道,老爷子应该不会管这事。”朱高炽摇摇头。
“孔府之人私杀官员都能无罪,那朕身为天子,是不是也有随意射杀无辜官员的权力?”
“若是他能科举高中,那我大明朝必然会出一个清官。”
倒是陈昶听出了朱高煦的意思,立马起身作揖道:
“陛下,我等也只是为程汇元鸣不平罢了。”
“这堂侄动程汇元的时候,不知道他是什么背景吗?”
朱高煦沉声呵斥众人,转身便要走回武英殿。
因此,他们只能老老实实的看着朱高煦拂袖而去,最后无奈将地上的官袍、笏板、乌纱帽给捡起,狼狈离开了武英殿广场。
“朕问你了吗?”朱高煦冷着脸斥责道:
后世他们之所以被推倒,是因为他们碰到了无神论者的政觉。
徐晟这句话说出,许多文官对他怒目而视,但他却依旧厚着脸皮道:
“他们是瞧您出来了,这才假装被我们追着打,实际上之前都是他们在打我们。”
“够了,我问你这些了吗?!”
坐在甬道阴凉处的马札上,朱高燧瞧着远处哭喊一片的文官,不由询问了身旁的朱高炽。
“陛下……”
“衍圣公,看样子你还不知道你犯了什么罪啊?”
“伯爷,找到了!”
“啪!”
随着胡纶背影消失,孔彦缙仿佛被抽空了力气,瘫坐在地,好似失去了精气神般。
“陛下,此事应只论罪首,不该波及整个孔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