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元宝吃糖,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像是只小仓鼠,贼拉拉可爱。
她道,“没事,蛊虫人家培育了十几年,对人来说是大凶之物,对它们来说,是大补之物,吃了对它们有好处……”
“那我就放心了。”
刘神婆大难不死,缓过气来了。
感觉口渴的很。
廖怀玉出去院子里打了一桶水上来,给刘神婆端了一碗水。
然后,拿盆又给小元宝洗手。
小元宝刚才这双小胖手可是追了那恶心玩意好久,得好好地洗洗,这小奶团还能要。
至于小白毛,吃下去了,这狗是不能一起睡了。
喝干了一碗水,刘神婆感觉身体有了些许力气。
她才开始开口把前后缘由给说了一遍。
“我有个妹妹,我小时候就父母过世了,只有我和妹妹相依为命,我母亲以前就是神婆,我是继承母亲衣钵的人,做我们这行,容易产生孽债,遭受报应,所以,只有继承人做这一行,妹妹很早就嫁了人,我不成亲不生子就无所谓,我怕连累妹妹,自从她嫁人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联系过她……”
小元宝她们认真地倾听。
刘神婆不说,她们都不知道她还有个妹妹来着。
以为她就是个孤寡,无牵无挂的。
“就是前几天,我妹妹让人带信来给我,说她家里发生了一些事情,很棘手,想请我去帮忙,嫁人十几年没有联系,这还是头一次联系我,肯定有重要的事情,我就去了一趟……”
大家继续听。
刘神婆道,“我妹妹以前是嫁得我们金门县下面一个镇子里,她嫁得不是富贵人家,但是家庭和睦,家里有几亩薄田,前段时间不是闹旱魃嘛,把她们那里变成了荒山,活不下去了,朝廷给她们补贴让她们重建,但是重建难度有些大,她们夫家有亲戚在邻县,巴山县,让她们搬过去住,她们一家人就搬过去了……”
廖怀玉摸着下巴道,“巴山县是不是山特别多?”
刘神婆喝口水继续,“是的,那边奇山险峻,巴山县是我们大楚府面积最大的县,人口却不多,因为交通实在不方便,进出都不通马车,全靠步行的,真不是个什么好地方,但是他们能靠山吃山,那我妹夫是个猎户,打猎技术好,因为老家的山被旱魃祸害了,所以,就举家过去巴山县了。”
“去了之后,就后悔了。”
刘神婆体内没有蛊虫了,她也没有那么冷了。
可是讲到这里的时候,却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
“怎么了?”三宝忙问。
“我那妹夫与妹妹有一儿一女,就是我侄子侄女,我侄女今年十六岁了,早年间就定下了亲事,就我妹夫他们投奔的巴山县亲戚,也就是我妹夫的亲妹妹生的儿子,是表亲间通婚,属于亲上加亲,我妹夫他们举家搬迁,多少也是疼爱我那侄女儿,想住得近一点,可照看一些,但是,搬家之后,现
在她们这门亲事不想结了!”
三宝道,“为啥呢?不是亲上加亲吗?那男娃娃太丑了吗?”
廖怀玉补充,“肯定是对方家里太穷了,瞧不上对吧!或者遇上了巴山县更加心仪的小伙子了!”
小元宝不参与这话题,她是个宝宝,啥也不懂。
哥哥们说话,她听着。
刘神婆均是摇头,“都不是,因为她们发现村里十岁以下的小孩子们都多少有些不对劲,好多孩子五六岁了,还不会走路,只能在地上爬行,我妹妹虽然没有踏入我这一行,但她出嫁前,也是跟着我看了不少的,她觉得这村子不对劲,想搬回我们金门县来,但是村里人不同意了,就与我写了信,让我去接她们,以走亲戚的名义出村,然后,离开哪里,再也不回去了。”
“五六岁不会走路?是残疾人吗?”三宝好奇地问。
刘神婆继续道,“我之前也是和你们一样,这么想的,后面去看了,并不是残疾人,而像虫子一样能爬行,爬行的速度飞快,能飞檐走壁一般,十分厉害,对外人都怀有敌意,我去了他们村就不欢迎我,我身上带着驱鬼符去的,驱鬼符还在,没在他们村里找到什么鬼怪,我只在她们乱木村,呆了两晚上,两张护身符就用完了,我感觉不能继续待下去了,让我妹妹她们一家人跟我走,结果,我妹妹又突然说不走了,让我一个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