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元宝她们几个孩子,兴奋得不行。
终于要搬新家了。
再也不用担心刮风会把屋顶吹跑了,不用担心下雨把床铺打湿了,没有地方睡觉了。
乔迁是大喜事,眼看逼近年关,也不用挑选什么黄道吉日了,择日不如撞日,就腊月二十日搬新宅好了。
王老婶子十分不舍得,抱着小元宝不想撒手。
“要不,就明年开春了再搬,在我们家里过个热闹年,咱们家就只有你天狗哥哥一个孩子,你天狗哥哥性子又淡,不是你们这种热热闹闹的好孩子,过起年来都没有劲,好羡慕你们娘亲,四个娃儿平时快活得都跟过年似的……”
小元宝嘻嘻笑,“天狗哥哥也是好孩子,天狗哥哥爱你们的呢,之前他淹死了灵魂是虚无状态,他就是舍不得爹娘才愿意舍弃一世功德回来的。”
王老婶子闻言,眼眶一红。
红着眼看着自家儿子,那颗慈母的心呐,泛滥成灾了。
院子里正帮三宝他们套牛车的王天狗,感应到了这浓重的爱的目光,一时之间有些莫名其妙。
“好啦,老伴儿,来搭把手……”
直到王老伯叫唤王老婶去帮忙,王老婶才依依不舍地放下小元宝。
这么贴心的小棉袄,看得她真心羡慕。
可惜她生不出来。
子女缘薄,生王天狗时,都是去庙里求了多少年才求来的。
生天狗时,都是老蚌生珠了。
再想生个女儿,也只能是想想而已。
楚家。
“滚!
你这个不要脸的恶妇,拿着休书滚!”
楚府大门一开,从里面推出一个人来。
正是蔡二凤。
蔡二凤形容憔悴,披头散发的,浑身一股臭味儿,以前长得珠圆玉润的,短短几天之内,整个人枯瘦如柴,一脸病态。
身上的伤口还没有好,鼻青脸肿的淤血都没有化开。
她扒着大门不走,“不,我不走,焕郎,你不能休了我,婆婆,我替你做过那么多的事情,你不能赶我走啊!”
“我是楚府里的大少奶奶,我夫君将来要考状元,我要当状元娘子,我要当诰命夫人的……”
……
下人们一脸嫌弃。
将她强行拉开,推到大街上。
“不要脸!我们少爷之前明明不是想娶你,是你自个儿了换了新娘子,偷偷嫁入我们府里的,嫁就嫁了,还与以前的奸夫勾勾搭搭的,被我们夫人发现了,休了你一点不冤枉……”
“你身上有传染病,闻着就臭,莫把我们楚府上下都传染遍了,幸好,少爷平时不待见你,我们夫人运气好,没有染上,要不然,真正是后悔都来不及了。”
“她还喜欢往娘家拿东西,三天两头地去娘家,这么爱回娘家,刚刚好,以后永远留在娘家去吧。”
“蔡二凤还喜欢私底下折磨丫环呢,以前她不过是个杂货铺子家里的女儿,嫁到我们府上来,就摆少奶奶谱,伺候的丫环稍有不慎,她就拿针戳,拿火烤人家,表面和气,私底下丑陋得很……”
一番宣扬。
原本来楚府门口看热闹的人,起先有几分同情蔡二凤的。
听到这些话,瞬间对她指点起来。
同时,离她好几步远。
生怕被她传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