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汤三姑拔腿就跑了。
汤婆子简直是傻了眼。
她亲生的闺女,竟然这样对她!
“不是我,不是我,我老婆子什么也不知道……”
那几个壮汉分成了两路,两个去追汤三姑了。
剩下地盯着汤婆子,“你跟她是什么关系?”
“我不认识她,我就在这里歇歇乘凉的,偶遇和她随便说了两句话……”
“玛的,糊弄人的吧?你们俩人长得这么像,一看就是亲母女,还骗爷爷们,揍不死你个老太婆子……”
汤婆子被揍得边惨叫边叫骂,“三儿,你个亏良心的东西唷!痛煞老娘了!”
柳员外家里。
客厅上堂内,坐着两个人。
分别是刘神婆,与北姑。
柳府老管家是个头发稀疏的老者,此时正招呼下人们,给两位贵客上茶。
“终于是盼来了两位,两位请喝茶……”
刘神婆是个大咧的性子,她不客气地喝了一口,“好茶,闲话不多说,无事不登门,把你们府上最近的状况,详细地说出来,今日十五,开不得玩笑。”
那边北姑年纪与刘神婆相仿,但是比刘神婆看起来沉稳多了,神情严肃,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她也竖起耳朵听。
柳管家为难之色,“老朽也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就是以前府里头的一位上吊死了的小妾,冤魂不散的,平时都还好,但凡是,府里头要是有主子怀上了孩子,就开始家宅不宁……”
刘神婆道,“怎么个不宁法?是怨魂对孕妇下手吗?”
柳管家细声道,“刚怀上时,没事,就是临近产期,孕妇经常会被梦魇住,梦见那位小妾吊死的情景,受到惊吓,使胎像滑动,老爷增加了人手护院,去庙里
请了符回来贴上,都不管用,经常就会做噩梦……”
“只对孕妇用梦魇术吗?”一直没有说话的北姑出声问。
“伺候孕妇的下人们也经常会在半夜里,听到不一样瘆人的声音……”
刘神婆四周张望一下,
“你们员外有多少子嗣?”
柳管家道,“我们员外子嗣艰难,之前夫人倒是生了一位大少爷,可惜后面夭折了,就没有后代了。夫人贤惠,这几年给老爷纳了不少的妾室,老爷也四处调理身体,但至今也没有顺利地诞下子嗣,怀孕的倒是不少,就是临产时出现那种状况。”
北姑沉声道,
“都是这个死去的小妾在作乱吗?她姓甚名谁,是怎么死的?死了几年了?”
“是,这恶鬼叫怜花,以前是我们员外在风月巷子里找的一个外室,因为怀了身孕,她自己上门来,求夫人收留她,夫人仁义,让她进了门,结果,她不安分,怀了孕还与别的男人勾搭,老爷也怀疑她肚里的种不是老爷的,想把她赶出门去,这个怜花不愿意出去,闹到最后,一根绳子吊死在屋里头了……”
“这也至少七八年了,刚开始的时候,没出什么事情,后面大少爷无缘无故地就在我们府里的塘子里淹死了,我们也没有怀疑这头上去,这几年,夫人怕老爷无后,给老爷纳了不少的妾室,结果,都没有一个顺利生下来的。”
“今年,老爷后院有两位新妾都怀上了,眼看着要双喜临门,结果,又开始闹得凶了。我们老爷说,这次务必要把这恶鬼给收了,出多少银子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