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蛇精口中吐出一道黑气,顿时将四周笼罩在一团黑色迷雾之中,半空中雷声消失,乌云消散,狂风突然骤停。
云雷阵法终是被妖鬼破坏,我的竹如意再度挥出时,雷声和乌云再也唤不过来。
我当即取出古铜镜和桃木梳打向黑蛇精,只是那妖鬼却并不惧怕。
我忽地意识到,他是妖和鬼的化身,兼具二者最大的优点,却没有其缺点,古铜镜和桃木梳的辟邪作用,克制不了他的霸道妖气。一时间,黑蛇精已经来到我的身边,我步踏斗罡,想要逃离,不料脚下一绊,原是黑蛇精已经唤来数以万计的蛇族,那些地面上密密麻麻的蛇族已经爬上我的脚面,有的竟甩动身体来缠绕我的腿脚。
那冰冰滑滑又腻腻凉凉的感觉,让我的心头不禁一惊。
太特么的吓人了!我蓦地摸到了血魔刀,这可是邪修的法器,应该可以对付这妖中之鬼等我挥舞着血魔刀砍向黑蛇精时,那黑蛇精只是轻轻一荡退出五六米远,目光仍死死的盯着我,并无惧怕之意
一瞬间我想起来,还是我的修为太低,根本驾驭不了这法器,它的威力几乎发挥不出来一星半点,只是那妖鬼却能感知到了它的危险。
“血灵鹰主的血魔刀?你怎么会有鹰主的法刀?!”黑蛇精冷冷的问,“那鹰主何在?”
听他一问,难道这黑蛇精与那血灵鹰主有过节?亦或是朋友?如果有过节就好了,只是他们如果是朋友,我就更加惨喽!
“既认识此刀,当识得此刀的厉害!你还不受降吗?”我故作镇定的持刀怒视那妖鬼,心中却恐惧到了极点。
这一次只是唤了武宁来帮忙,没有用传音符通知师伯们,武宁只一个回合便被这人打伤,看来我也是凶多吉少。
不过,我还是想着能拖延一刻是一刻最好武宁能设法搬来救兵
那妖鬼鄙夷的盯着我看了几秒钟,淡淡的说:&34;我本不想杀你只是你既然拿出了这刀就不得不受死!&34;
我一下想到&34;刀中至宝,万魔归巢,血鹰不出,妖魔乱舞。&34;的意思是斩尽世间一切妖魔鬼怪。
他是怪我对他动了杀戮之意呢!
我特么才11岁不到,难道今天就死在这黑不流丢的家伙手中
&34;慢着你既然识得此刀,那血灵鹰主与你是敌是友&34;我紧张的问道。
“你先回答我,那鹰主何在?”
我稍一思索,立即托大道:“自然是被我斩杀喽区区一个鹰主,有何惧哉!”
哈哈哈,听我说出这话后,那妖鬼顿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甚至流出了眼泪的样子,&34;小娃娃什么大话都敢说!就凭你三脚猫的功夫能斩杀掉血灵鹰主恐怕连鹰主的面你都看不到&34;
&34;我与那血灵鹰主不共戴天,但并不意味着就可以放过你!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34;
话音未落,只见那黑蛇精再不与我废话,一张血盆大口,一团黑雾就朝我迎面扑来我就势一滚,踏出灵逍步法刚要躲开,只见那浓雾中伸出一只巨掌朝我狠狠抽来。
躲闪不迭,“哄”的一下,就觉得自己浑身骨头散架一般,随着一声闷哼,我便跌飞了出去。
那只巨掌再度兜头朝我挥来,我已无力闪避,浑身功法被封,血液凝固,除了眼睛外,手脚胳膊都已不能动弹完了,要死了再见了张叔,朵朵,爷爷
再见了,这个世界
忽地眼前一道黑影闪出,一下挡在我的身前,一看那人时,竟然是同学许静。她朝我扑过来,一边大叫着我的名字,一边发出尖厉的叫声,“住手,住手!杨震,杨震你没事吧”
我笑了,她竟然还认识我!
那为何不听我的话
难道我还有害的企图吗!这个傻丫头啊我在闭上眼前,看到了星光下,许静的泪水天上从她秀美的眼睛里滚滚滑落
隐约间我觉得四周不再那么黑暗,似乎有一团白雾从我的意识深海中浮现只是我再也睁不开眼睛,我在许静的尖叫声中,在那团白雾中失去了意识。
过去了很久、很久,有人在耳边不停的叫我。我微微睁开眼睛,可是我却发现自己竟然在武宁的身边。天边的鱼肚白隐约泛起,不远的独龙山的山脊线也清晰可见。
“我,没,死?”我缓缓吐出一口气,问武宁。
武宁点点头,道:“没,你没死不过,你”他竟然哽咽了,一只手揽着我,另一只手捂住了眼睛
这个向来不怎么会表达情感的小武宁,这是怎么了
我忍着巨痛抬手想替他擦泪,武宁拿开自己的一只手,露出滚滚而下的泪眼,他断断续续的说:&34;杨道兄你的丹田气海被损恐怕日后再也无法修行&34;
&34;啊&34;我虚弱的吐出一个字,死死的攥住武宁的手腕,等他解释清楚。
武宁说,我同学许静救下我后,那妖鬼表面答应放过我,佯装带着许静离开,却趁许静不注意,一转身即朝我狠狠踢出一脚,正中我的丹田气海处。
他还要补脚时,被从我身体中出现的一只九尾白凤,那白凤一翅膀便将他打晕当场,不一会儿就现出原形,真就是一条油黑泛亮的小黑蛇。
那白凤正要吞吃掉那黑蛇,许静却突然出现扑在黑蛇身上,跪求白凤放过那蛇精,还说一切都是自己主动勾引的黑蛇,根本不怪黑蛇。
白凤和黑蛇精说了几句什么,因为武宁离得远,听不真切,但之后,白凤便饶过了黑蛇精,将它丢在了我的古铜镜之中,然后一扇翅膀支走了许静,接着便又消失不见了。
“哪里的白凤?它去了什么方向?”我悠悠的问武宁。
因为之前,从来没有觉出自己体内有白凤存在的迹象,也不知道它会藏在自己意识深海中。
隐约听人说起过我的体内有一只洪荒大妖,是妖灵体质,便从来也没有详细跟我解释这些。
看来,应该就是那只美丽绝伦的白羽凤鸟了。
武宁说,“我当时只顾看许静了,根本还没反应过来它出来的很突然,消失的更快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可能回到你的身体里面去了”
我试着呼吸两下,浑身疼痛,果然丹田处再无感应。
“武道兄,烦你帮我试一下脉息我是否已经再无可能”
说出这句话后,我的泪如泉涌,身体疼痛的缩成一团,象一个无助的孩子,再也找不到心爱的玩具,更迷失了回家的路!
武宁重复试验了多次,还是朝我含泪摇了摇头,&34;对不起,杨道兄我感觉不到一丝灵气&34;
&34;哦&34;我轻轻吐出一口气,闭上眼,再不说话,除了眼泪,似乎一切都传达不了自己此刻的心酸和苦楚。
“我要,回家,送我,找,爷爷”
突然我想起来,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能帮我,那就是身为庆一教堂主的爷爷。
我是他的亲孙子,他不可能不救我。哪怕有一丝希望,我也绝不能放弃。
在晨光中,一个少年道士努力的咬牙背起一个差不多同龄的中学生,两个人跌跌撞撞的沿着山道朝公路方向走去。
身后,是一连串蹒跚的脚印。
(抱歉,因为阅读量过低,暂时停更,请原谅!…友友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