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朵和可可都要跟着我去玩,张叔把可可留下,说:“女孩子的事比较麻烦,让朵朵跟着你吧,你们同龄人或许能帮上忙。”
可可幽怨的白了张叔一眼,不顾朵朵的哄劝,跺跺脚噘嘴回李师伯家去了。
我骑着电动车载着朵朵径直前往9区。一路上,朵朵都在跟我说这说那的,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我发现了一个现象,只要朵朵跟着我出门就特别高兴。
路过我们学校再往前走,走到一处上坡时,突然我觉得电动车没劲了,还以为电量不足,朵朵下车一看时,不禁乐了,“少爷,后轮没气啦!”
呃,这个可怎么办?我推着车爬上那道坡,好不容易在路边找到一个修轮胎的简易小棚。小棚子下停着几辆修好的自行车和电动车,一个老实巴交的汉子正忙着扒拉轮胎。
“怎么了,小哥?”他问我。脸上黑乎乎的古铜色,似乎是常年被太阳晒的颜色。
“轮胎没气了。”我回答道。
“气桶在门口,自己打吧不要钱!”那个汉子朝我说着,一边低头忙自己的活路。
“可能是扎了带,还得麻烦你看一下。我们急着赶路。”我说道。
那汉子这才放下手中的大轮胎,朝我们走过来,他凑近我的电动车,好奇的说:“最近怪事了,这一代怎么总有电动车没气呢?!”
他不经意的一句话,让我很是警觉。
一般情况下,修车修轮胎的,不可能嫌自己活多。他能主动发出这种感慨,还疑惑的看向不远处那段公路,让我觉得这汉子挺扎实靠谱的。
“大哥,修我这电动车轮胎多少钱?”我问他。
黑脸汉子看我一眼,再看一眼朵朵,笑道:“学生娃,不收钱。”
我忙说:“那可不行,耽误你时间,多不好意思。您说吧,必须得收钱。”
“那,就一块吧!”他已经动手,飞快的卸下我的电动车轮,并动手查看漏气的地方。然后找了一块橡胶专用特殊的胶水沾上补在扎带漏气的所在。
一块钱?我看了一眼朵朵,朵朵也看向我,并准备从口袋里掏钱。我抬手制止住了朵朵。
等汉子修好车,并给我重新打上气,用力压了压,觉得能骑了后,才笑着说:“可以了,小哥。”
我让朵朵上车,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五十元的大钞放在他的工具盒里,“大哥,钱放盒子里,你自己收起来吧。”
汉子在忙自己的事,一回头看到是50元,连忙伸出满是油泥的手捏起钱来,朝我追了两步,&34;小哥,太多了,太多了,50太多了!&34;
“我没零钱!给你添麻烦,谢谢大哥。”我带着朵朵朝汉子喊了一声,一拧车把加速离开。
朵朵问我为什么给他那么多钱。她不经意的又带出了&34;少爷&34;这个称呼出来。
“朵朵,你喊我杨震或小震就行,别喊少爷!又不是在家,也没人这么要求你!知道吗?”
朵朵答应了。
我又说,“其实我也怀疑那一段路上有人作了手脚,才使我们的轮胎被扎漏了气但看这汉子的神情,应该不是那么回事”
朵朵问:&34;是啊,如果是他做手脚的话,打气就该收钱补胎也收很多钱而他张口才要一块一块钱现在能干什么!肯定他不知情!&34;
我说:&34;你分析的很对等我们忙完了,再过来看看&34;
朵朵问:&34;还有多久能到许静家&34;
“应该还有几分钟就到9区门口了。”说话间,我就看到前方一大片很气派的楼房,而且这一代有很多高级轿车正在进进出出。估计这就是莱河城新建的公务员小区——9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