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后我没有回家,而是骑电动车带着路凡一起去了他家。
我提前跟张叔打电话,说学校晚上加课,我在学校附近买吃的,就不回家吃饭了,让他们别等我。
张叔问要不要去接我,我说自己骑车回家就行,让他放心。
路凡家住在莱河华庭港湾别墅区,家中只有他爸妈和他奶奶。接连找了几个住家保姆都没有留住人家,保姆们都说在他家睡觉不舒服,待一天就象生了一场大病似的难受。
路凡说,他爸爸叫路学,是一家房地产公司的老板。妈妈李云原来经营一家外贸公司的,后来外贸不好做,就在家当了全职太太。
路凡家是一套独栋别墅,他家的楼上楼下装修的很是豪华,不过到处里都飘散着一层浓郁的阴森鬼气。一进小院的左手边,竟然还有一棵枝繁叶茂粗壮的桑树。
“前不栽桑,后不栽柳,门前不栽呱嗒手”,这是在农村流行的一种说法,意思是说:小院里前面不种桑树,后面不栽柳树,堂屋门前最后不种白杨树。
因为桑同“丧”,主不吉之兆。且桑树结的果子叫桑葚,酸酸甜甜,不仅人爱吃,那些鸟虫类的也极度喜欢,自然极易招来病毒和细菌等,对居家过日子的人家极为不利。
至于柳树和白杨树,也是类似的道理。老百姓不懂什么易经八卦,但他们知道老祖宗世代口口相传下来的谚语,更是身体力行着这些朴素的道理。
这绝对不是迷信,而是一种尚解释不通的科学。
路凡招呼着我进门。宽敞的客厅里一个中年女人正托着腮,慵懒的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她头发散乱,眼窝深陷,衣衫不整
一见我跟着路凡进来,忙不迭的整理着衣服,坐起身来。
“小凡,你带同学来家,怎么也不打声招呼?我这就给你们做几个菜去”女人一边招呼着我快坐,一边就要往厨房里钻,却被路凡喊住。
&34;妈,我们点外卖,你别忙活了这是我同学杨震&34;然后路凡简单给我们做了介绍。
路凡的妈妈,路学的老婆叫李云的,四十岁左右,颧骨高,人中短,脸色枯黄,眼眶发青,两只狐媚眼,一副刻薄寡恩的面相,声音又嗲又细,象捏着嗓子说话似的。
她身上的阴煞之气极浓,但自己的儿子回家,她还极力振作着说要做饭。一听路凡说点外卖,这才停下脚步。
“我奶呢?”路凡背着书包就往楼上跑,一边回头问李云。
“她还是不舒服,在卧室躺着呢。对了,你今天好受一点没有啊?”李云关心的问儿子,又说茶几上凉好了温水,让儿子喝一杯再上楼。
路凡答应着,一边说自己好多了,然后带着我来到二楼他的房间。
二楼,未亮灯光的楼道里,竟然飘荡着一阵阵的白色烟雾。虽然烟雾不到人的膝盖,但也能看出这鬼物的怨毒气息极浓极深。
路凡跟我介绍着楼上的房间,又引我来到他的卧室。不得不承认,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没想到路家的二楼上竟然有8个房间可以住人。
“这么多房间,住得过来吗?”我笑着问。
“原来的时候都不够住的。我姐后来出嫁,司机、保姆和我爸的秘书等”他掰着指头一一数给我看,我这才明白,原来路家竟然这样热闹啊。
“你姐?…你还有一个姐姐吗?”我第一次听路凡说起,不禁多问了一句。
路凡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只是把书包放下来重重放在书桌上,拿出手机来问:“你想吃什么?咱们点餐!”
我说了声“随便”,然后又站在他房间门口四下查看一番,经过他同意后,我把每个房间都看了一眼。
看过一番后,我确信这里的确已经被一个怨气极深的鬼物占据了。只是现在还没黑天,还不能看到它的身形。
我也不确定自己一个人能不能对付得了这个鬼物了。
万一对付不了的话,岂不让这个路凡,还有他的家人笑话?
看完了楼上后,路凡打开院子外面的电灯,我们两个又转到院外看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