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这么一说,吓得她立即摆手,说还是按第一个办法来吧。
我们两个正说笑着,余校长喊我们去吃饭,一面问:“你们说啥呢,这么开心?”
“说了说学校老师的事。”我怕朵朵实诚把我供出来,立即抢话道。
“你们这些孩子,就知道取笑老师!…不像话…”余校长一面嗔怪着我们两个,一面说:“我学着炖了个排骨,你们尝一下。老张不在家,你两个好几天都没吃上肉了也不知这老张啥时候回来?!”
我早就下手从盆子里抓起一根排骨啃了起来,余校长拿手拍我手背一下,笑骂道:&34;臭小子,快洗手去!&34;
我哈哈笑着又转身洗了手,然后才坐下来,美美的吃起饭来。
“好吃吗?…”余校长看看朵朵,再看看我,满眼都是期待。
“嗯嗯,好吃,”我抢话道,“…比张叔做的好吃多了!”
余校长又笑骂我一句,“你这家伙,什么都说好吃。我是看出来了,你是四根腿的不吃凳子,两根腿的不吃梯子凡是牙能咬动的,都说好吃好吃”
余校长的一番话,说的我和朵朵都哈哈大笑起来,差点就呛到。
“别笑了,再笑不给你吃了…吃完了快点去写作业去,我看你今天带回书包来了,不错,还知道背书包回家”
哈哈,我再一次要大笑,被余校长拿眼一瞪,吓得我立即收声。
我说:“余校长,等张叔回来先还你钱。借了你一点钱,看你光瞅我,真是黄士仁”
这次轮到余校长呵呵笑起来,&34;说我是黄士仁!…我家三代贫农成分最好的了&34;
朵朵不解,问我们两个,&34;什么是成分啊…&34;
我嘴里正啃着排骨没有接话,余校长开始给朵朵讲解建国初期的一些政策,以及对社会各阶层的成分划分等。
“杨震,你就知道吃!”余校长笑着看我,“…你家划的什么成分,你知道吗?”
“好像是中农吧…”我嘀咕道。
“朵朵,你家应该是贫农…咱们两家是一伙的,我们要团结起来,一致对外,打倒地主老财!”
没想到余校长竟然还是一个烘托气氛的高手,他煞有介事的样子,又把我和朵朵逗得开心大笑起来。
这一餐饭吃的又饱又开心。吃完后,我抢着去洗碗。
余校长跟在我后面看,“你会洗吗?…能洗干净吗?”
我说:“朵朵得认真写作业。你做了饭菜很辛苦,只有我来洗啦!…张叔说了,没油的碗,不用放餐洗净,有油的碗,可以多放”
说着,我手上一用力,就挤出一大堆餐洗净出来,疼得余老师立即尖叫起来,&34;…老天爷,你挤这么多?!够洗一百个碗的了要少一点,少一点快闪开,我来吧哎呀呀浪费啊!可惜了&34;
好吧,我只好讪讪的闪开,去一边洗出手来,然后预备出门用的东西。
“你不写作业要干嘛去?”余校长看到我要出门,目光追在身后问。
“我作业很少,只有数学,一会儿就写完。你放心吧!”我撒了一个善意谎言,不然肯定出不了家门的。
我骑车往教师村那边走,一边给王干娘打了电话,她说她早就吃过晚饭,已经在小区小公园里等着了。
还是王干娘这样不上学的好。可以专心做自己的事情。象我这样,又要上课又要写作业,还想着做自己喜欢的事,该多辛苦哟!
嘿嘿,你别反对!我不接受反驳。你反驳也行,反正我听不见。为啥?…因为我用纸团塞住耳朵了呀。哈哈…
两人在小区门口路灯下一见面,王干娘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我也仔细观察她一遍。
那天见到的手提着老上海旧式黑皮包的果然就是王干娘。此刻的她风尘仆仆,面容清瘦,只是脸上挂着笑意,似乎精气神很好的样子。
“你是小震吧?”她张口问我。
“我就是,干娘…您老人家还是那么年轻漂亮,风彩不减当年!”我一上来就是一通彩虹屁。
这是张叔交给我的,见到女人要夸她年轻漂亮,肯定受欢迎,没有女人不喜欢这一口的。
果然,王干娘红了脸,还用手去摸自己的腮,娇羞的象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