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张叔坐着出租车到杜老师家的时候,发现这是一个新建的小区,入住率不是很高,有一半以上的窗口都没有亮灯。
杜老师住在四楼西户,我和张叔拾级而上敲开了她的家门。
一见到杜老师当真吓了我一跳,和王老板说的一样,这人直接又瘦又黑简直脱了相。怪不得王老板说害怕了,相信她如果开学一站上讲台,孩子们也会害怕的。
我们在杜老师家坐下后,感觉到她家的气场就有些说不上来的别扭,应该是风水布局上出了问题。
家里只有杜老师一个人,张叔提前告诉过我,杜老师离婚,自己带一个女孩生活,可是没见到孩子,生怕那孩子再有异常,我心里咯噔了一下。
“孩子呢?”我问了一句,“…现在还没到开学时候,出去玩了吗?”
“哦,孩子回乡下她姥姥家去待几天,还有半个月才回来。”杜老师看起来有点疲惫的样子。
“杜老师,”我已经看了她的面相,受风水格局制约,她的身体应该很沉重、疲惫,浑身无力,晚上睡不着白天没精神,而且脾气也时好时坏,不受自己控制似的,“…你搬到这里来多长时间了?”
“这房子是新开发的。”杜老师说,她离婚后前夫赔偿了她一大笔钱,还将他们原来的房子留给了她和孩子。
由于这里新楼房开盘,又离自己学校近,她便将原来的房子卖掉,尽快搬离那个让她伤心之地,在这里新买了这套楼房。
三室两大厅,140余平,前后通透,采光通风都很好,她和女儿都很喜欢。
张叔坐在那里尽管很别扭,却看不出原因,也不知道杜老师身上发生这种情况的原委,只得耐心的坐在那里,听我和杜老师问一句答一句的聊天。
“杜老师,”我对老师的身份还是挺尊重的,毕竟我也是一个好学生嘛,“…您搬到这里来住下后,有谁来过您家吗?…或者,有些人过来后,您才觉得不舒服起来?”
我侧面提醒着她。
杜老师想了想,摇摇头,道:“我是暑假一开始搬的家,只有几个关系比较好的同事前来帮忙收拾了一下,然后简单在一起吃了一餐饭”
杜老师慢条斯理的回忆着,从她的言谈间,可以看出生病前,她是一个容貌秀丽的女人,眉眼间与影星蒋雯丽颇有几分相似呢。只是现在一脸憔悴甚至枯槁,一点都看不出她才是一个35岁不到的女人。
“你再想一想,还有谁来过?”我又问道。
“再有就是我前夫一家来过,他是为了来看恬恬,顺便上楼看了一眼…那个女人也厚着脸皮上来,还说要给我留钱恭贺乔迁之喜来着,我没收”
恬恬应该就是他和前夫的孩子,估计孩子判给了她,前夫定期过来看一看女儿,带她出去玩一玩,尽一尽做父亲的心意。
现在离婚这种事太多,大人之间的矛盾和问题,最后买单的全都是无辜的孩子。
这时,半天没说话的张叔突然冒出来一句,“杜女士,冒昧的问一句…你们为什么离婚?”
一提到这个问题,杜老师的眼圈突然红了。她低垂下头,双手夹在双腿之间,半天才低低的问:“这个问题必须得回答吗?”
我不知道张叔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更不懂大人之间离婚的原由,所以就让张叔继续发挥下去。
“最好说一说,好让我们更深层次的了解你的情况因为,你现在的状况很差如果不提前介入解决的话等不到开学,你就会卧床不起,再也登不了讲台,更见不到你喜欢的学生们了而且,恬恬也会成为一个没有妈妈的孩子”
张叔说得很清楚,我看到杜老师抬头看了一眼张叔,眼里噙满了泪花。
任何一个当母亲的都不想让自己的孩子成为孤儿,何况她还是一个老师,更不想离开自己的学生和那神圣的三尺讲台。
随着杜老师的讲述,我听到了一个闺蜜撬走好友丈夫的蹩脚剧本。与电视剧中不同的是,原配没有报复小三,也没有打骂,或在宾馆酒店堵截,而是主动撤出了这种三角关系。
杜老师的前夫原是他的同事,下海经商后几经沉浮,终于发了财。其实他不想离婚,不想离开杜老师,还有女儿恬恬。但是小三却对他说自己怀孕了。
没办法,男人只得忍痛抛妻弃子,选择和小三走到了一起。
至于他们之间过得怎么样,杜老师根本不关心,她只关心自己的女儿和学生。
只是,每个月男人都会来带恬恬出去玩一天,有时去公园,有时去动物园,还有时回她爷爷奶奶家。而那个小三也时常跟着。
后来,听恬恬无意中说起,那个小三并没有生娃娃。至于原因,恬恬是小孩子自然不懂,她也不关心。自从知道闺蜜做了自己家庭的小三后,她已经对友谊失望透顶,更对男人没有一点好感。
杜老师说完自己的故事后,并没有流泪,只是脸色很差,神情很低迷。
“杜老师,你是不是很累?…”我问。
“是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明明一天什么活都没干,就这样累法!”
张叔问:“你去医院检查了吗?”
杜老师看了张叔一眼,叹息道:“周边的医院都去了,甚至省城也去过西医中医都看过,药片大把大把的吃,就是泥牛入海”
张叔让她伸出手来,给她把起脉象来,我说去房间转转看一看,杜老师让我自便,说她没力气陪我,一点都不想动。
和我预料的一样,在各个房间角落不起眼的地方,我看到了模糊的符咒痕迹。
杜老师被人下了抑制生机的夺命符。破除这种符很简单,只是保不齐下符的人,趁其不备,还会再来祸害她。到那时恐怕就不是这种夺命符这么简单了。
所以,破除这种符咒的同时,最重要的是要找出下符之人。解除根源,斩草除根,才是问题的关键。
我看完了房间后,张叔也给杜老师开好药方,让她明天去药店取药先用着。
杜老师有气无力的看着我们两个人,苦笑道:“麻烦你们跑了一趟,我先吃着药…谢谢你们哈,我得支付多少钱合适?”
张叔正要开口说话,被我拦住了。
我对着杜老师说:“杜老师,我知道您现在不舒服…可是,还得麻烦你起身,我有东西让您看!”
说着,我上前轻轻挽起了她。她一米六的身高,但身子极轻极轻,我一只胳膊就可以把她轻轻抬起来的样子。
卧室、洗手间、阳台上,甚至厨房门口都有隐约的符文痕迹…当我一一指给杜老师看时,她张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似的看向我。
“小兄弟,你不说,我还真没注意到呢!”杜老师张着大嘴,有点发呆状,似乎在回忆什么一般,“…什么时候,是谁给我家画的这些东西?”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能看出来,这符下了快一个月左右的时间,符文纹路都已经变淡,说明都被你和你房间里的家具物品等吸收了,反过来再影响你的身体。这好比是软刀子杀人让你一点一点的感受痛苦,而不是一下子就死去这人的心肠很歹毒”
我说得很慢,很清楚,以便让杜老师听真切。
张叔也看到了那些东西,跟在我身边不停的咒骂,突然,他说道:“这家伙也太缺德了!杜老师,你和谁有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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