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沈瑶说的,有人看见不知名男子和她们在一起对弈?
男子呢?
秋娘懒倦地掀起眸:“京都这么多世家女,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像小姐脸皮这般厚的人。”
“你!”沈瑶瞬间涨得面色通红。
若不是碍于在外面,三哥又在旁边,她定要让人撕烂这个女人的嘴!
“昨日我派车去接沈小姐,你死活要跟来,平白误了我们对弈的时间,且不说这个,沈小姐不过来了三日你便阻了两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心生嫉妒,故意拦着。”
沈瑶慌忙解释:“我没有……”
“姐姐我真的没有,我只是担心你。”
沈钰嘴角挂起一抹冷笑:“担心还是抓奸?妹妹如此大阵仗,像是怕全京都的人都不知道。”
“我的名声是其次,秋瑾娘子可是得过圣上亲赏的,妹妹好大的面子,竟敢质疑圣上亲选的人?”
沈瑶薄汗瞬间沁满额头。
沈恒的声音插了进来:“钰儿,瑶瑶他没有坏心思,你若真的要怪就怪我。”
沈钰侧过头,眸中透着讥诮:“你又是谁?”
锐利的目光看得沈恒微微一怔,“我在家中行三,妹妹,我是你三哥。”
……
有嘴快的人率先回府禀告给江文瑛。
“什么?”她面色有怒气渐显:“那死小子平日不在家便算了,一回来就给我惹事!”
“来人,给我拿家法棍!”
她活了半辈子什么样的事没见过,要不是秋瑾娘子拦着,钰儿险些被当街质问,瞬间心底的无名火蹭蹭往上冒。
半炷香后,沈钰和其他二人各乘马车回了侯府。
“臭小子,还不赶紧给我滚过来跪下!”江文瑛气得咬牙,手中的棍子朝他身上挥了过去。
“你是疯了不成!知不知道差点坏了你妹妹的名节!”
虽然事是由沈瑶提起的,但沈恒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可能推一个柔弱的女子出去为自己挡罪。
“儿子知错,请母亲重罚。”
沈瑶立刻抽泣着跪了下来,“娘亲,是我太过担心姐姐,与哥哥无关,女儿愿意一人受罚。”
好一出兄妹情深的戏码。
沈钰心底浮出一丝冷笑,若不是看在母亲和沈瑶之间有那么十几年的感情,她不好贸然下手,为着这种人和家人心生龃龉,不值当。
否则就沈瑶这种货色,在她手底下不知道能死几千几百次。
沈钰道:“妹妹虽是好心却容易办坏事,你的规矩也该好好精进了,教养嬷嬷于我的教导刚好结束,那便请她到听雨楼给妹妹好好上几堂课。”
江文瑛这次也没松口,配合她顺着话道:“瑶瑶,钰儿不怪你,母亲很是欣慰,她这法子不错,从今日起至入学前,你便在自己的院内好好反省。”
“至于你——”她危险地眯起双眸,看向跪在面前的沈恒:“晚饭后自己去祠堂跪一晚,钰儿爱看一些孤本,但书局只允许出借半月,你便替她把这些内容全部撰抄下来,供你妹妹阅读。”
就在这时,忽有丫鬟匆匆上前:“夫人,老太爷念着其他两房还未见过六小姐,突然起意晚上要办场家宴。”